爷爷的脾性她太了解了,除了酒什么都不计较。
“三十两?”飞宇策马回头,“丫头,咱们可是才花十两银子买下的!”
“人家不是说了吗?是贱卖!”云依笑着道。
京城物价比边远的边远县城高很多!
飞宇一愣。
当初他买马的时候,那贩卖马匹的,的确是说贱卖。
但是,这个“贱卖”,不是生意人说说而已吗?
飞宇拍拍马头。
躯干壮实、四肢修长,的确是好马!
也许店家真的贱卖了……
可是这三十两……又是怎么说?!
“绝对在二三十两之间!”云依笃定地道,“京城没有牧场,贵家公子又喜欢赛马、赌马!好马在京城买的起价!”
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
“丫头怎么知道京城贵家公子喜欢赌马?赛马?”
“咱们一进都城,无论小贩还是路人都在讨论某家公子又买了什么马,谁家马又卖到谁家府上得了高价……”云依侃侃而谈。
飞宇真正愣住了。
想不到这丫头一路上还耳听四方,眼观八路,他还以为她四下张望是小孩子对热闹都市的好奇。
再加上,父母双亡,云依表现出异常的坚强,一路风餐露宿,从来不叫哭。
飞宇忍不住再次回头--
今天阴,没有太阳。
方山山脚有些阴沉沉。
但是--
这个女孩粉装玉琢,整个人似乎散发的淡淡光,让天地间都发了亮。
个孩子聪明的可怕!懂事的可怕!这是飞宇对云依的最深的
印象。
“在这儿等爷爷!爷爷很快就回来的!”飞宇说着,转头,“驾!”一声,策马飞奔,瞬间没了影儿。
云依望着马儿远去的矫捷身姿。
云依记得爷爷嗜酒如命,每天必定要两大壶。
没钱了还会去赊,就去借。
当然,借的最多的就是隔壁东方轩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见了他家人,都只敢躲的远远的原因,直到,爷爷帮他打下一片天地,铲除奸孽,升官加爵,她才敢抬头直视他们。
不过,在大乾国,银子还是值钱的!
这三十两应该够爷爷喝上一二个月了吧?!
云依突然想起,有一次爷爷酒瘾上来,醉酒薰薰地跑到四平镇上花酒庄偷酒。
被花大娘吊在街市上打。
成了都城一时的笑话。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