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砚书回到寝室里,看了会儿书,然后上床就寝。寝室是二人寝,刚好他和宋时桉在一个寝室。
乡试今年八月份在省城举行,距今为止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周砚书想着,这次一定要中,不然他还得再等上三年,到那个时候,慕青时恐怕都成别人的了。
“周兄,你这么早就睡了?”
周砚书翻了个身,面带倦意,“不然呢,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
宋时桉还想和周砚书聊天呢,但见周砚书实在困得不行,就没继续打扰。他脱了鞋袜,也上床了。
夜里很静,能听见风的声音,没过多久便下起了雨。
周砚书第二天起来,看见外面的天气,心情都有点不好了。
他洗漱好和宋时桉一起去了学室。
今日上课的另一位夫子,陈鹤竹陈夫子。
陈夫子还未进门,就听到朗朗读书声,欣慰的点了点头。
他坐在讲桌前,说道:“好了,今日老夫考你们一个问题?”
“夫子请说。”
陈鹤竹站了起来,缓缓走过桌间,“今大魏以北,沧州江城之地,受旱灾,朝廷派人屡次不得解法,诸位学子可有何见解?”
此问题一出,顿时四下议论纷纷。
其中一位学子起身说道:“回夫子,江城旱灾,朝廷理应开仓放粮,解决百姓口粮问题。另外,江城百姓也应打井从地下获取水源。”
陈夫子点头,“不错,你说的朝廷都有做,但效果甚微。可还有其他法子?”
那学子苦思冥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夫子便让他坐下了。
“夫子,学生有些见解。”
陈鹤竹看过去,见是高夫子经常夸赞的那位学生,眼底顿时有了期盼。
“你说。”
秦墨为起身,“回夫子,江城旱灾所要物资巨多,朝廷粮仓再充足也不足以支撑江城百姓度过如此灾害。学生认为,朝廷可号召各官员和商户捐钱捐物,同时建立避难所救助灾民。
另外也要修堤,建立水利网解决江城干旱问题。朝廷也要减免税收,减少不必要的祭祀活动。”
秦墨为说完,陈夫子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还有哪位学子要补充?”
“哎,周兄,这秦兄可真是见多识广,连一向严格的陈夫子都夸他了。”
宋时桉一脸羡慕的看向秦墨为的方向,秦墨为此刻端坐在座位上,被夫子夸了也不骄不躁。
周砚书顺着宋时桉的目光看过去,心想,秦墨为当然厉害了,他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宋兄,要不你也给夫子说说你的见解。”周砚书小声的和宋时桉交头接耳。
宋时桉连忙摇摇头,“周兄,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能有什么见解。”
周砚书还想说什么,就被陈夫子抓了个正着。
陈鹤竹语气严厉,不怒自威,“周砚书,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