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时还是回了县令府,他走时周全宏与何桂芳满脸的不舍,但又留不住他。
他们二人想着,要是砚书回来见时哥儿走了,他该怎么办?
慕青时到了府门口,门外的侍卫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一样。
他没有理会,只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慕青时推开自己房门,就见慕南溪在里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慕南溪的动作一顿,看到来人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回来了?”
慕青时没有说话,回应他的是一个耳光,慕南溪被打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慕青时,你疯了竟敢打我?”
慕青时拦住他要反抗的手臂,又给他一巴掌,“一个区区庶子,我打你还需要理由。”
“慕青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我的溪哥儿。”余澜月听到下人禀报连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见这小贱蹄子欺负她的溪哥儿,气的咬牙,“来人,把他给我按住。”
慕青时冷笑一声,又装起可怜来,“母亲这是干什么,当初弟弟为了自保,竟将我推给那贼人,我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母亲竟还让打我。”
“青时,你说的是真的?”县令慕淞夏从外面进来出声道。
“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时哥儿好想你。”慕青时扑到慕淞夏跟前抱住了他。
慕淞夏对这个一向不怎么关注的小哥儿,竟生起一丝怜惜来。
他僵硬的拍了拍慕青时的背,“好了,没事了,这不是回来了嘛。”
慕青时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爹,可是母亲让人打我。”
慕淞夏闻言看向两个跃跃欲试的下人,怒骂道:“你们想做什么,奴才打主子,这是以下犯上,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那两个下人连忙跪地求饶,“老爷饶命啊,是夫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余澜月心里一阵气愤,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奴才。
她冲慕淞夏笑了笑,“老爷,我这是看时哥儿累了,想找人给他按摩按摩,谁知道这两个奴才曲解了我的意思。”
慕淞夏本就不想为难她也没说什么。
一旁的慕南溪捂着脸,很是生气,“爹,是慕青时他打我,爹要为我做主啊。”
慕青时在一旁接话,“弟弟将我推给那些悍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回不来,我打了你只是一时气不过,爹难道要替弟弟教训我嘛。”
他说着像是害怕的往旁边躲了躲。但手还拉着慕淞夏的衣袖。
慕南溪气急败坏,“慕青时你胡说什么,爹,我没有,你快帮我教训他。”
“好了。”慕淞夏厉声喝道,“都别吵了,溪哥儿你回你自己屋去。”
“爹”慕南溪一脸埋怨,他爹怎么回事,竟然替慕青时说话了。
他就是再不愿意,但看到慕淞夏脸色的那一刻,还是乖乖的走了。
慕淞夏看着旁边明明怕自己教训他,却还拉着自己衣袖不松手的慕青时说道:“这么怕爹,怎么还一直拉着爹。”
慕青时看向他眼角含泪,“我是有些怕,但我更怕再也见不到爹了。爹,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慕淞夏看着面前满眼希冀的小哥儿,顿时有些心虚,要不是慕青时这次回来,他都快忘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拍了拍慕青时的肩膀,哄着说道:“爹当然想你了。”
慕青时心里冷笑,面上依旧笑盈盈的,“我就知道,爹还是念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