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温柔有时也会很羞耻。
关青禾很难为情,闭眼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乌黑的头凌乱地在枕上。
沈经年朝她伸手。
男人的嗓音清冽“如果可以,今天该住进来的人都会来,到时候床铺也会一起打扫。”
关青禾这会儿又觉得刚才的哄人像是错觉,竟然有一点沉溺,因为实在太过温存。
等洗干净擦干,她毫不犹豫地抽回手,缩在绒被里。
她的示弱非但不会让沈经年怜惜,反而只会增加掠夺的想法,他克制住。
沈经年有些好笑。
轻揉慢捻。
未免他们进房间来看到梳妆台上的东西,她把盒子拿起,想放回原来的地方。
但职业原因,还是开口“眼前若有秋江客,奴情愿蓄养青丝抛法华。”
梳妆台上昨晚放下的润喉糖,没有派上用场,沈经年拿出来的那盒子里的东西也没有。
关青禾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
他怕自己会一冲动,就伤害了她。
沈经年听得无奈笑了。
好像在擦拭两块精致的白玉。
夜半时分,灯被打开。
她这会儿太过匆忙,最上面这一盒子没有仔细摆放好,导致这小抽屉塞不进去了。
关青禾听得舌尖抵住润喉糖。
原来是为了你自己心安。
玫瑰香充斥床畔,冲散了一些多余的味。
关青禾不想理他。
不知道他做起木簪来是什么模样。
“”哪有人大清早就问这样的问题,关青禾实在不想回答,只胡乱地点了下头。
关青禾回神“不自己来吗”
连美满这点也要算上。
关青禾听得清楚,是与管家李叔的电话,似乎是在询问他们住进这边的事。
沈经年望进她眼底,“你要自己来”
眼前的画面出乎关青禾的预料,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抽屉类似的东西,包装不同,颜色不同。
沈经年伸手,“手还累么”
沈经年倚在梳妆台边,微微低头,向她出邀请“沈太太,一起去拆喜糖”
如此按摩了十来分钟,关青禾开口“该起床了。”
关青禾佯装镇定地重新码好小盒子,这回终于可以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还好今天他没乱改评词。
关青禾轻声“那个会不会”
关青禾点头“在隔壁屋里,我这两天忘了。”
昨晚沈经年拉开一半,她以为只有露出来的那部分是。
沈经年看到了,忽然想起来“上次送过来的那盒喜糖一直没有拆吗”
他嗓音微哑“是一点点”
关青禾思维还未转过来,被他捉住纤细的手腕,往下轻轻一带,触碰到更灼热的东西。
方才关灯时,沈经年在她说手累的时候也哄她继续,现在倒恢复了体贴,去浴室接水过来帮她洗手。
这么一说,关青禾就感觉不让他按似乎对不起自己昨晚上的辛劳,平放在他的手掌上。
沈经年若有所思“这么说,你还没有尝过我们俩的喜糖是什么味道。”
“不是手累么”沈经年问。
他的指尖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