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挨了一个暴栗。
「还好你不做抄家的官员,不然,只怕阿允已经富可敌国。」
楚成允捂着脑门,「那皇叔讲讲,会有何难题。」
「世家家族庞大,几个大世家之间常有竞争,私底下也有了不得人的交易,常常讲究牵一而动全身,如若做不好,极有可能中了他人的圈套,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在处理一个世家时,不能太过急功近利,以打压为主,最后再给与好处,收为己用。」
楚成允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就如同皇叔对南越侯那样吗?」
南越候家落寞,该不会是皇叔很早前的谋划吧?他是如何做到人在边关,却运筹帷幄的。
楚长卿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楚成允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可怕,自己在他面前耍的所有小心机,对他来说都如同挠痒痒一样。
想到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楚长卿,「皇叔,宫里疫病那事……」
「你觉得是本王做的?」楚长卿半眯起眼睛看着他,「同皇室不对付的人不只我一个,皇叔也只是借势处罚一下阿允。」
楚成允呼出一口气,紧绷的弦松下来。
「阿允深知自己骗了皇叔,有错在先,但如果因为阿允,害得那么多人送了性命……」楚成允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那低垂的脑袋满是自责,楚长卿心里感叹,是什么让一个深受深宫毒害的落魄皇子,保持那颗纯净的心不被荼毒?
不施己怨于他人,反而还总是对他人保持一颗善心。
世人说得对,一个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就如同楚长卿现在这样,他内心阴暗冷漠,杀人不眨眼。而眼前的人,阳光温暖,纯洁无瑕。
这便是他向往的……
粗粝的大手托起楚成允的脸吻上去。
楚成允也搂着他的脖颈,轻轻回应。
桌上的木槿花依旧散着芬芳,味道让人痴迷。
「好阿允,我们再要一次好不好?」
此话一出,楚成允脸色瞬间有些苍白,抓着楚长卿的衣襟,垂着眼帘不说话。
「阿允,不疼,我保证。」
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沿着下巴落下,楚成允又哭了。
哭得楚长卿心坎酸痒。
他把人按进怀里,半晌后,抱着人走向床榻。
这个局面必须要打破。
「皇叔,不要,不要。」楚成允哭得泣不成声,抬手去推楚长卿,「阿允乖,以后都会乖,皇叔……」
虽然心疼,楚长卿还是将那不停推搡自己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在他耳旁哄道,「阿允,皇叔保证,不会弄疼阿允。」
楚成允挣扎不了,满目绝望地盯着头顶晃动的纱幔,泪水如同止不住的洪流,哗啦啦地从眼眶滑落。
楚长卿触到那湿润的脸庞,心口有种闷闷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停下手里动作,抱着楚成允努力压制自己身体的火热。
他是真的后悔,上次自己毫不克制,弄得怀里人出现心理阴影,结果……苦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