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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一厢情愿打一动物 > 第52页(第1页)

第52页(第1页)

庾睦也为自己方才的不耐呆了一下,却没想到她真的一点都不气恼地让他“慢慢说”,面上微一红,便伸出手来在床上摸索。

萧挽缘见他伸着手分明有“讨好”和“求和”的意思,原本心里也没恼他,当然是伸手握住了,拉着他躺在自己怀里,温柔道:“没事,你说吧。她说了什么?”

“林大夫说、说……你是家里长房独女,膝下又还没有女儿。要是两三年里我再不能……不能给你生下女儿,我们……我们就不可能过得快活了……”

“呃……”萧挽缘理智上知道林清华说得一点都不错,要是庾睦一直不能怀上她的孩子,就算她再怎么坚持不娶侧夫纳小侍,就算她再怎么对庾睦情有独钟,恐怕她屋里也会渐渐添上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锦心”。即使真的不给他们名分也不碰他们,两个人的日子里多了这许多“东西”,怎么还可能快活呢?

“林大夫,她怎么会对你说这话?”萧挽缘不想他着急焦虑,把话题微微绕开了,只问林清华的事:“她和我素昧平生,答应来出诊还挺勉强的,怎么忽然就这么多话了?”

“她、她说……她的夫郎难产后就不能生育了,她一直自认对他很好,却不知道他受了好几年这种心上的折磨,看上去一直好好的,直到一下子病来如山倒,她才知道这些……”庾睦微微低了头,有些看不清表情,低声道:“林大夫对她夫郎很好,说……说不想看到有人和她夫郎一样……”

萧挽缘听得入味,良久才把勾着手臂把他揽近了,吻住了他的唇:“我懂了……庾睦,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自有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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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萧珀的孩子落了,人也清醒过来,倒是再不提柳孟的事了,却很有些死气沉沉,被带回来月余,还是十分消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庄瑶到他屋里看了一回,便直摇头,虽不见得多痛惜,却也是心里也觉得晦气。只吩咐了大夫照顾和底下人照顾好他。

年初忙着冯明秀的处置,后来又闹出萧珀的丑事,眼看要到中秋,大房里却尽是出些不光彩的事。庄瑶自觉面上无光,见了前来请安的萧挽缘和庾睦,也还是满脸的不痛快。萧挽缘极有眼色地说了几句凑趣的话,只把话往别的方面岔,直说到自己在店里做事已经越来越熟练,才让庄瑶露出点笑容来。

“这几年老爷不怎么管外面的事了,你娘那里也着实缺帮手,你在店里历练一两年,就能好好跟在你娘身边了。”庄瑶抿了口茶:“你如今懂事了,做事情也很有几分模样,外头的事也好,你屋里的事也罢,都不用你娘和我再操心了……”

“是,爹教训的是。”

庄瑶看她只顾点头,对他话里话外要她娶侧纳侍的意思却只当作听不到,又见她不时看向庾睦,面上虽不显,他这个过来人,却一眼就能瞧得出她对庾睦着实上心。

琴瑟和鸣当然是好事,可庾睦不但身有残缺,更是体弱,不知道到何时才能替萧江愿生下女儿。他心下就实在难以喜欢了。见萧挽缘一直扯开话题,不由更是拉下脸来不高兴搭话。

萧挽缘苦笑,只得讪讪道:“爹,既到了中秋,不如让我来筹备筹备,咱们请戏班子到家里来演几出,热闹热闹?”

“我对那些个吹吹打打的事不耐得很,请了来倒是做给谁瞧?”庄瑶嗤笑,瞥了庾睦一眼,言外之意还是嫌弃他眼盲。

萧挽缘却是故作不知,乐呵呵道:“图个热闹嘛,爹要不喜欢,那再换旁的。总要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才是过节呢。”

两厢说不拢话,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萧挽缘厚着脸皮,只说要带庾睦去林清华那里看眼睛,索性起身走了。

庾睦吃了林清华几个月的药,眼前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光了,被她牵着走到外面,日光一照,便不由自主地眯起眼来:“妻主,你不是要去盘账么?让暮雨陪我去就行……”

“盘账什么时候不能做,又不非得赶这个点,”萧挽缘笑笑,牵着他慢慢走:“今天阳光很好,能感觉得到么?”

“嗯,能。我看得到光,亮堂堂的。”

庾睦点头,面上的神情既欢喜又期待,颇有点向她邀功,等她夸赞的意思。萧挽缘心里一软,伸手蒙住他的眼:“你啊,这么强对着光对眼睛可不好。”

她正站在庾睦身前,庾睦等她一松开手便眯起眼来,瞧着日光里她模模糊糊的轮廓,情不自禁地伸手摸索,果然碰到了她的手臂,更是欢喜地咧开了嘴,惊喜道:“妻主……我能看到你……”

“傻子,”萧挽缘伸手环抱住他亲了亲,在他背上轻拍:“以后会看得更清楚的……”

庾睦被她吓了一跳,想起来这还是在大花园里,面上倏地染了一层红。萧挽缘一笑,不叫车马,也不叫人随身伺候,只带了他从偏门出了府,往林清华暂住的小院子去。

城里虽有不少富贵人家知道林清华来了姑苏城,知道他住处的人却并不多,因此院子里也安安静静的,只有一个药童兼着门房。

林清华见来人只他们两个,不由大是奇怪,疑道:“哟,萧大小姐今儿是怎么?也不坐车也不坐轿的,莫非是被赶出家门不成?”

“就算被赶出家了也少不了你的诊金,”萧挽缘也调侃了一句,笑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得麻烦你替他好好看看。”

林清华与她熟悉之后,对她和庾睦的事也有了几分了解,只当她是“□回头”,原先“作恶多端,灭绝人性”,如今“悔之不及”。因此对她时常要嘲弄一番,对庾睦却是十分和气和照顾。听她这么说,便引他们进了屋,让庾睦到一边坐了下来:“伸手,我先切脉。最近有什么状况么?”

“他能瞧见一点东西了,不过还是模模糊糊的,”萧挽缘在庾睦身边坐下来,拍拍他另一只手:“你看是不是要换个药方什么的?”

“你倒是精怪……他既能瞧见东西了,方子的确是要改改,”林清华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收回手笑起来:“要不是知道你从前的‘掌故’,我倒真以为你也浸淫医道多年呢。”

萧挽缘笑笑,中西医差别再怎么大,有些本源的东西总是不变的。不过这些事自然不能为外人道,因此只在庾睦身边坐了下来。见他肩背绷成一条直线,便携了他另一手在掌心揣着,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庾睦瞧不见她的动作,却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眯了眯眼,转过头想要“看”她。林清华见他侧着脸抿着唇的样子,又觉指下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竟是颇有力的滑脉。竟也奇异地愣了愣,心道这位萧大小姐不知是怎生的福气,把人折腾成了这个模样,竟还能得他这么一份真真切切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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