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回到家,先把六百两银子搬进东厢房,塞到床底下。
全家人见他回来一颗心才放下。
“姚家二小姐找到了?”父亲问。
“找到了,人没事,我用这牛车送回去的。”白羽说的轻松。
一家人放了心。
刚吃完饭,黄斯隐赶马车来到,扔下一百斤白面,说是姚家给的。
黄斯隐这两天在县城等着姚家消息,见二小姐回来,花一百两银子买了名贵补品赶到姚家,给二小姐压惊。
姚家收下礼物,挽留他吃饭。
黄斯隐见姚家忙的不可开交,说家里有急事就告辞了。
姚立意拿出五十两银子要黄斯隐给白羽捎回去。
黄斯隐痛快答应,回村路上动起心思:白羽这小子带个路就拿五十两,太多了,这个女婿花钱如此大手大脚,以后家里的银子可得让我女儿管着,照他这花法,多大的家业也守不住。
黄斯隐把银子揣进自已兜里,回到家装了袋白面打发了白羽。
这样黄斯隐还觉得亏,花出去一百两,收回五十两,整亏五十两。
白羽吃完饭回屋休息,等到夜深人静,把木板床挪开,挖下面的土,挖一个深洞,藏那些银子。
半夜万籁俱寂,白羽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不睡觉,趴在他的窗口,正是烂腚沟,蓝定厚。
这小子有个毛病,越是半夜越精神,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在半夜出来游荡。
这小子贴着墙根,走路没有声音,不是到近前,狗都发觉不了。
蓝定厚发现白羽屋里亮灯,贴墙根来到房后,垫脚尖往窗户里面瞧。
白羽在挖土,旁边有木箱子。
这小子眼珠放光,悄悄溜走,回到自已家,心花怒放,没看清木箱子装的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宝贝,如果是石头,至于藏在箱子里,还半夜挖坑埋起来。
转过天,白羽叫上梁子,把牛车还回去。
这头牛不错,也不用赶,自已认路,两人索性躺在车上。
蓝定厚也没闲着,一大早出村。
这次没找前两次那伙人,那些人属于强盗,拿刀弄枪,脾气不好,抢不到自已要挨打,抢少了也挨打,跟他们混,太不容易。
蓝定厚还认识一伙人,是小偷,不拿刀不拿枪,趁你家没人或者睡着,进屋行窃,也不弄出动静,头目费三,蓝定厚叫他三哥。
听了蓝定厚报信,费三决定事不宜迟,当天动手。
蓝定厚害怕:“三哥,大白天,能行吗?他家里有人啊。”
费三笑了:“大白天人才没警觉,另外你说的这点也重要,那小子自已在挖,说明这件事只有那小子知道,就算东西丢了,他家里人也不会想什么。”
蓝定厚激动不已,立即回村。
吃过晌午饭,村里来了一个货郎,卖针头线脑,也卖小梳子,红线绳,拨浪鼓一敲,好多人都到了村前空场。
白羽父亲领弟弟去了地里,白羽母亲关上木栅栏门,也去卖货郎那选东西。
蓝定厚在白羽家转了一圈,家里没人,掏出一块肉扔到大黑狗窝里,大黑狗认识蓝定厚,三口两口把肉吞肚里,吃完跟喝醉一样,趴到窝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