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小花出去,白岭与郑秀抬着箩筐就要进院。
大花小花忙拉着他们藏到屋后。
“咋了?”白岭摸不着头脑了。
“咱娘不管七婶饭了,事没办,再请她吃饭,就亏了。”大花已经能领会母亲言语与眼神中的意思。
没一会,把七婶送出家门。
可是菜退不回去了,白羽把梁子叫来,痛快喝酒。
天冷了没事,喝点酒暖和。
小兄弟们喝了会,外门响,白岭出去吓一跳:怎么是他们啊!
来人是蓝定厚,以及蓝家的二少爷,蓝世贵的二儿子蓝定宇。
白岭开门,嘴里客气:“是蓝家两位大哥,欢迎欢迎啊。”
兰定宇也很客气:“二弟,你大哥在家?”
“在,都在喝酒呢,您不嫌弃,也请来喝一杯。”白岭热情相邀。
一听喝酒,蓝定厚眼珠子放光,蓝定宇不说话,他不能张嘴。
蓝定宇非常客气,边走边说:“二弟哪里话,你们如此欢迎,我受之有愧啊。”
走到门口,白羽与梁子接出来,郑秀搬来两个凳子,蓝定宇没见到白羽的父亲,便问了一句:“叔不在家?”
白羽回答:“去亲戚家帮忙了。”
蓝定宇应着,又要给白羽的母亲见礼,白羽母亲出来打了招呼。
他们围着桌子喝酒。
两杯酒下肚,蓝定宇说出来意:“白羽兄弟,最近家里我二妹,跟着了邪一样,找了先生看了看,说需要一个狼牙,可以镇住,在我家,我与我大哥都是读书的,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此次来,想求你帮我把这个事办了,这是一点心意,不够你再说。”
蓝定宇说完拿出十两银子。
“蓝二哥,你不嫌弃兄弟是个穷打猎的,跟我一桌喝酒,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三两天给你解决。”
蓝定宇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
几杯酒下肚,几个人脑瓜子都热了。
年轻人有个通病,喝了酒好吹牛。
白羽抓着梁子辫子,越看越不顺眼:“梁子,把辫子剪了,十两银子给你。”
梁子喝的头昏脑胀,意识还清醒,抓住辫子一把夺回:“我可不上你的当,这玩意要是没了,我这脑瓜子也没了。”
众人哈哈大笑。
白羽拽过自已辫子:“我敢剪了我自已的,你们敢不敢打赌?”
蓝定厚激动了,拍着桌子:“羽子,你敢把鞭子剪了,我输十两,你不敢剪怎么着?”
“我输你二十两。”白羽也上了头。
蓝定宇也来了劲:“羽子,我赌二十两,你敢剪,这二十两给你。”
“好,我不敢,返你四十两。”
白羽见大花露出脑袋,问:“咱娘呢?”
“睡了。”
“拿剪子来。”
大花对大哥言听计从,小跑着拿来剪子。
白羽剪子在手,问了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腊月二十六,还有几天就过年。”蓝定厚眼珠子通红,心说,管你什么日子,你只要剪了我就去告发你,你还要银子,脑袋都没了要银子干什么!
蓝定宇摇头晃脑:“按照洋人的历法,今天是1912年2月22日。”
白羽晃晃脑袋,日子没错,心里踏实,当着所有人的面,剪掉鞭子。
桌子上人慌得蹦起来:这小子疯了,真剪了,脑袋不要了,这要灭九族的。
梁子坐到地上,脑子里在算,自已跟白羽在不在九族之列。
白岭与郑秀傻了,心如死灰:我们两个是跑不掉了,完了完了!
白羽嘻嘻哈哈,喝了两碗酒:“皇上都完蛋了,还要什么辫子,你们今天不剪,明天也得剪。”
蓝家那俩人慌得不知道说什么,这小子不但剪了鞭子还敢说皇上没了,大逆不道,直接吓跑了。
白羽甩着剪下来的辫子,回了自已屋。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白岭反应最快,叮嘱家里人:“不要说,明天我们想办法给他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