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同您说过多次,是公主殿下,不是小观音娘娘”闻人玉赶忙打断母亲向云月笙赔罪“殿下恕罪,我母亲年纪大了,有些痴症”
云月笙坐下摆摆手
“无妨,大人可使得此物?”说着从袖中拿出面偶“听人说大人善以血气追踪,我需找到此物的主人”
“这是傀儡术,有原身血气,确实可以找到,只是在下此前为其他事损耗了气力,恢复尚需时间,恐误了殿下的事”
闻人玉也有点苦脑,他如今在衙门任职,这几日查案子猛了些
“无妨,宋或安,你来”
说着向站在角落暗处的人招手,宋或安缓缓走出来,先前灯光太暗闻人玉没有注意云月笙背后跟着人的面容,如今认真一瞧,激动的抓住宋或安
“承松?你怎么在这?太好了,你没死真是。。真是太好了”闻人玉激动的上下查看宋或安的身体,他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宋或安见到昔日故人就在自己面前,喊着自己从前的名字,也有点恍惚,心里有一处地方酸
“劳烦闻人兄挂念,出事那日亲随强行同我换了衣衫,我才苟活一命,倒是拖累了你,被丢官罢职”
“说什么拖累,我只是秉公直言罢了,不过还要感谢公主搭救,让我还能在衙门任个典史,不至于断了生路,拖累了母亲”
闻人玉说着转头向云月笙表达谢意,当日他被罢黜,本不能再为官,是公主给了他现在的位置
即有了养活家里的能力,又远离了太后的眼睛,若非如此,他手无缚鸡之力,只怕母亲会跟着他遭罪了
宋或安闻言也没想到,怪不得他提起闻人玉,云月笙一副了然的表情,她做的一桩桩实在是于她表现出来的凶恶判若两人,直达这时候宋或安才有点相信,云月笙不是霍家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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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笙派人安顿了赵氏,便带着几人连夜赶路追查去了,循着气味,赶了一夜的路,来到了京都隔壁的鞠州
一进鞠州城,就有一大波流民围上来要钱,几人衣着气质不凡,特别是云月笙,被围个水泄不通,云一不得不用身体挡住流民
就在哄闹之时突然听到人大喊“州吏大人到”
原本纷乱的人群四散开,一身墨色官袍的老者步行至云月笙面前行礼“臣张立,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州吏大人好快的消息,本宫前脚到,大人后脚就来迎了”云月笙声音淡淡的,辨不出喜怒
“朔风大人于几日前失踪,殿下统管义馆,想来就算殿下不亲自来,也会派人前来,故在此迎接”
“即是在鞠州失踪的,为何不上报?”
“殿下有所不知,鞠州水患连连,臣忙着处理,是以递折子的驿兵被流民冲散了都是今日才得知”张立答的从善如流,让人挑不出错
“已为殿下备了辇轿,殿下一路辛苦,在卑职府中休息休息再办公事吧”
“如此甚好,多谢大人了”云月笙微微一笑,径直坐上轿
轿撵摇摇晃晃的朝城内去,她轻轻掀开帘,一路都是衣着褴褛的百姓,有得甚至连件衣服都没有,只披了件破布,各个面黄肌瘦
云月笙暗暗观察着,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义馆的施粥棚,百姓还算有序的排着队打粥
到了州吏府,张立热心的让人端来饭菜,只是一些普通的米饭蔬菜“委屈殿下了,这时节,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
“无妨,百姓都流离失所,我等能吃上这些都有劳大人了,我一路看着义馆的粥站颇多,想来是大人的功劳”云月笙面带欣慰的夸奖
“不敢担殿下夸奖,那您用着,卑职告退,殿下有需要就差人吩咐便是”张立说完就离去了
云月笙随着他的背影远去嘴角垮了下来,转头看向宋或安几人“此处有问题!”
“殿下明鉴,这州吏装作一派廉政,但我看百姓却畏之如虎,咱们所过之处流民多是避让,不敢上前”闻人玉是查案的好手,一见张立就觉不对
宋或安认同的点点头“闻人兄说的没错,咱们刚进城时,那些饥饿的流民一听他来,都是退避三舍,可见是怕他,可城内确实粥棚设满,井然有序,可见张立是为能干的,可是若是好官,百姓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