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驍的外套。
瞿如不明所以的扯下外套,看著只穿著白色高領毛衣的人,「幹什麼?」
「不是說不喜歡麼?」成驍嘴角噙著笑,調侃道:「別被它碰到了。」
瞿如微微一頓,覺得成驍有點幼稚。
顯然,旁邊一起等紅綠燈的兩個大媽也這麼覺得,噗噗笑了起來。
「小伙砸不怕冷的嘞!」
「年輕還是年輕哇!」
瞿如沒有頂著外套走,倒計時結束他把衣服丟還給成驍,抬腳就走了。
在電梯口,成驍先一步走出電梯,瞿如走出電梯後,忽然抬手抓住成驍的袖子。
成驍回身,大大方方的抬起胳膊,習以為常一般問道:「要聞還是要抱?」
其實瞿如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有話說,但對方都這麼說了,他覺得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
於是直接撲進成驍懷裡,仰頭湊近成驍的脖子嗅。
成驍一手摟著人,一手跟摸貓似的在瞿如頭頂順毛。
「成驍。」瞿如忽然喊。
成驍:「嗯。」
瞿如略微抬臉,「能不回去嗎?」
成驍低眸看著懷裡的人,膚白勝雪,瞳孔烏黑,表情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淡色的唇微微張著,由於離得近連門牙都能看得到。
有一瞬間,成驍感覺怔了怔,竟然有一些動搖。
成驍抬手抵著瞿如的腦門把人推開,臉上帶上了幾分漫不經心的表情,語氣也懶洋洋的,「瞿如同學,不要恃寵而驕。」
瞿如默默垂下眼,「哦。」
夜裡,瞿如躺在床上,平時沾枕頭就能睡的體質這會兒卻怎麼也醞釀不出睡意。
想到早上成驍說過年會離開臨州,瞿如就有些煩躁。
他現在離不開成驍,他能清醒的站著全靠隔三差五湊到成驍跟前吸氣。
又是放寒假,又是過年,少說也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等成驍回來,他大概已經死透了。
宴非竹遲遲沒有回來,他又感知不到命珠的具體位置,只能這麼等著,等手握命珠的人再次催動。
瞿如想,他得提前做好準備。
他做的準備就是,在成驍收拾東西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把成驍『吸乾』。
於是,第二天一早要坐高鐵回去的成驍被瞿如折磨了一晚上。
成驍沒有跟人同床共枕的習慣,瞿如非要抱著他睡,導致他一夜無眠。
始作俑者卻睡得相當踏實。
毫無意外的,成驍沒趕上那趟高鐵,眼看著時間過去,瞿如卻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成驍只好約專車。
瞿如吸了一整夜,醒來時精氣神十足,像一隻饜足的野獸,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
成驍正靠在床頭玩消滅星星,只是低眸瞥了懷裡的人一眼,隨意的開口,「醒了就起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