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气袭来,有湿湿软软的东西在我的脸颊处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了一下。
糙,这家伙竟然玩起了偷袭!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直起了身,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边用手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一边用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何益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他笑了会儿,突然收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我说,那个人是李格,你相信吗?”
我擦拭的动作僵了一下,惊愕地看向他,“你是说……李格,他?”
是了,我记得罗丽说过,伤害何益之的人是有钱人,而李格家里就很有钱,可是李格没有道理要害何益之啊,他们俩甚至都没有正面打过招呼,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结下这样的深仇大恨?
“原远,你最好小心李格,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转学,去另一个城市,李格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子!你知道吗,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何益之越说越激动。
我的脑子被这匪夷所思的信息搅得一团遭,何益之的话就像空穴来风,完全没有一点的根据,李格那么单纯的一小孩,怎么可能跟疯子一词扯上边呢?
“原远,我谢谢你,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所以,我才把这些都告诉你!”
“我还爱着你啊,原远!”
“原远你听到了没,我,何益之,一直以来都爱着你,爱你爱的发狂。”
“原远……”
“原远!”
后边的话我已经完全都听不进了,我只记得我把他推到了医院的一楼,随便抓了一个小护士,让她把何益之带上去,转过身就逃回了学校,浑浑噩噩地上完了几节课,再又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之中。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再去过医院。
李格一如既往地胆小怕事,每次见到张止,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直往我身后躲。
我特意关注了他,那副战战兢兢的小模样不像是装的,他眼里的清澈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能拥有的。
如果把李格和何益之放在一起,我情愿相信何益之是疯子,想想他告白那天晚上所做出来的事,那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就在我要把何益之忘在脑后的时候,罗丽打了电话来。
“何益之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什么?”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才过去了一个多星期,怎么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生说……他的思维发生障碍,坚信自己受到迫害,还时常将认识的人纳入自己妄想的世界中,简单来说就是被害妄想症,看到谁都说要杀他,他前几天,还指着我说,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罗丽的话语中透露着些许后怕。
“这样吗?找个时间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吧。”
“短时间内可能不行,医生说他现在病的很重,不方便见人,昨天我去医院看他都没看成,要不这样吧,等他病情稳定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
“恩,行。”我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打瞌睡的李格,把电话挂了。
同时,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李格没有问题,是何益之有问题。不论怎样,我都不想再怀疑李格,主要是这小子特够意思,什么事都告诉我,简直把我当亲兄弟对待,我真为这几天拿探究的眼神看他而感到羞愧。
“李格,别睡了,走,远哥今天请你吃饭。”我心情特好的推醒了李格。
李格迷糊地晃了晃脑袋,看了眼桌子上的电脑屏幕,乖巧地说道,“游戏还没结束呢,没事,我不饿,先打完这局再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