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晚在靠近王府大门时,看着没有盯梢的人,才把身上那套乞丐服模样的衣服脱掉的,此时她的身上正是萧衍的那套青色锦袍。
脸上的灰还没有擦干净,依然是个男子打扮。
慕轻晚指着自己的脸问侍卫,“我这个样子,你能认出我是谁?”
侍卫摇摇头,“认不出。”
“认不出,你刚才管我叫什么?”
侍卫指了指慕轻晚的袍子,“那是王爷的衣服。”
慕轻晚顿时明白,萧衍的这件袍子不但看起来华贵,应该还另有玄机,不然没道理,护卫认不出她的脸,却认出她身上的衣服是萧衍的。
事实上,萧衍跟护卫是这么说的,“王妃这一两天会穿着我衣服进府,今日回,放她进来,明日回,拦下。”
他的衣服都有特殊标记,府中护卫,等级高点的,都晓得那是怎么样的标记,这是必须会的技能。‘’
慕轻晚之前每次出门都是这个护卫当差,已经有些脸熟,她试着又跟他讲了一些好话,怎奈他就跟铁木疙瘩一样不会变通,就是不让慕轻晚进门。
无奈慕轻晚只能另辟蹊径。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方法,只是找了个院墙相对矮点的,守卫相对松点的地方跳了进去。
慕轻晚大摇大摆地往自己院子里走,手上还拎着只烧鸡,这是她刚才去厨房顺的,留着给她的丫头娟儿吃的。
“娟儿!”
没人答应
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也没多想,寻思着那丫头不是被临时调去了别处,就是找别的丫头们聊大天去了,反正她不在的这几天也没没什么事儿干。
慕轻晚哼着小曲就进了自己房间,虽然这些天过得很是憋屈,还差点被瑞王那个混蛋弄死,但总算顺利地了却了一桩心愿,青衣的房子终于敲定了。
该庆祝还是还是得庆祝。
关了门,慕轻晚才察觉出有点不对劲儿,才几天没回来而已,这屋子怎么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好歹也住了快两月了,不至于啊。
转头,就现一个男人正坐在她的床榻上,还寒着脸。
那晚,两人不欢而散,慕轻晚没打算搭理萧衍,只是扫了他一眼后便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
烧鸡香味扑鼻,慕轻晚没忍住拽了条鸡腿,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完全把萧衍当空气。
你不是不让我进来吗?我就进来了,有本事你给我丢出去?丢出去我肯定不再进来了,我给你这个机会。
慕轻晚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想。
弄了一手的油,桌上有帕子,但她偏不用帕子擦,而是顺手就把满手的油污擦在了身上的衣服上。
那是萧衍的袍子,她觉得这样做解气一些。
果然萧衍的脸黑成了锅底,说出的话也冷如冰霜,“你还知道回来?”
慕轻晚其实不饿,吃了一个鸡腿后便不再想吃,她把剩下的鸡用油纸包好,整齐地摆在了桌子中央,又使劲儿地往衣服上蹭了蹭手,才慢悠悠地回答,“王爷也没说休了我呢,我自然知道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