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记挂她的人,不在身边吧。”母亲摸了摸她的头,站起来,牵起她的手。
白雪纷飞,整个城市,安静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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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
寂静的冬夜,夜总会却依旧热闹,不因为天气和节日有什么变化。
正在喝闷酒的老板娘一抬头,便看到一身风衣,围着浅灰色围巾的黑发少女,拖着个行李箱,抱着一瓶花,看着她,神情淡漠。
老板娘喝酒喝的微醺,看着姜白,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谁,想起来后,半晌无言。
“是没有人给你送行了吗?”老板娘无语归无语,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挂上了笑,调侃了一声。
回答她的,是姜白无言的沉默,很久,才慢慢点头,“嗯。”
老板娘依稀觉得,不过一月不见,这个本就孤僻寡言的女孩,似乎更加沉默内向了。
也……消瘦了很多。
“陌生人太多。”少女的声音清冷而平静,黑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她,“想了许久,能说上一句再见的人,好像只有你了。”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音,老板娘却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疲惫和沧桑。
“现在就走?去哪儿?”心中依稀有了几分猜测,但老板娘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问她,“外面风大雪大,现在可不好走。”
“没关系。”姜白慢慢摇头,“去……南方吧。”
去一个,不会下雪的城市。
这个城市的雪,下的她心都痛了。
“南方啊,是个好地方。”老板娘点了烟,抽了几口,眯起眼睛,“房子找好了?”
“嗯。”
老板娘叹口气,“别一副要哭的样子啊。你这样我会不知道说什么的。”
姜白表情淡淡的,眼圈却微微泛红,“我没哭。”
“喝点啤酒,壮壮胆,一路顺风。”老板娘轻车熟路的摸出一罐菠萝啤递给她,姜白这次没有拒绝,接了。
“哟,这次不说是小孩子喝的酒了?”
面对老板娘的调笑,姜白只是沉默。
“就当自己是孩子吧。”看见女孩拿着酒不说话,老板娘又叹口气,有些心疼,她抽了口烟,“你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
长夜有灯火,路遥无处家。
姜白捏着冰凉的菠萝啤,默然。
没有她,去哪里,不过都是流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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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眠伸出手,看着单薄的灵体,微微垂下了眼睛。
果然不是专门豢养人类的鬼族,补个魂魄才会这般吃力。
割魂补魂,以命养命,元气大伤。
理智告诉花眠,最好要休养一些时日。
可是,阿白要走了。
花眠飘在黑发少女身后,看着那个女孩冒着寒夜的风霜,消瘦而沉默的上了不知道开往何处的列车。
她不能让那个人,伤心那么久啊。
“马上会再见的。”花眠喃喃,“下次……”
下次,绝对,不会再让你哭。
绝对不会了。
阿白,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双鲤
“鲤鱼,你要回家继承家业吗?”
长长的暖棕色头发被高高的扎成一束,少女左脸颊上贴着国旗的小贴纸,浓浓的烟熏妆衬着那双棕色的眼睛又大又好看,她懒洋洋的坐在牌桌前,左耳的蓝色耳钉在变换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闻言,手中的牌随意的甩到桌子上,嗤笑一声,“什么家业?”
说话的是和她一起打牌的一个小太妹,见被叫做鲤鱼的女孩出牌,顿时垂头丧气起来,“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