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阴风呼啸,穿过门缝出猖狂的叫声。
两人睡眼朦胧之际,又是一阵呼喊声。
随即,一声剧烈地撞击声,大门门闩断裂,一大队手举火把的士兵加衙役拥进院子。不多时,院子就被站满了。
为的是张校尉。
“元槊,有人告你谋杀,刚才又抗拒官差,跟我走一趟吧!”张校尉严肃道。
“。。。。。。”元槊起身,并未多言,转头看了一眼黄英就跟张校尉出了院子前往县衙。
黄英一个人双目失神,呆呆看着半开的门口良久。
元槊知道官兵人多势众,这么闹下去对自己和黄英不好,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就是这个道理,你要是想安生活着就得忍着,不能忍会死的更快。
县衙大牢内。
元槊暂时被关在囚牢内,但是并未换上囚衣,只因为还未确认定罪。
张校尉和谭县令此时在面审元槊。
“元槊,永昌酒楼的老板状告你谋杀张主厨,你可认罪?”昏黄的油灯下,谭县令正声道。
“不知,不认,可有证据?”元槊简短的回了句。
“嘴硬!你与张厨子起争执,踢了他一脚,这是事实吧?”谭县令又问。
“是,这个是在他拿刀要捅我的前提下生的,我是不是可以告他谋杀呢?”元槊反问,“再说我又不是当场踢死他的,他后来不是还活生生去县衙了么,如果踢他一脚就算谋杀,我现在踢你一脚话,明年你死了是不是也可以告我谋杀你了?”
一直在一旁的张校尉一直未做声,仿佛木头。
“强词夺理,你想表达什么?”谭县令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徇私枉法!”元槊目光如炬盯着谭县令。
“好一个徇私枉法!”谭县令显然生气了,消瘦的身影微微颤抖。
张校尉未做声,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元槊一眼,嘴角一丝奸笑。
三人无话,暂时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元槊怎样,只能暂时收监。
“徇私枉法。。。。。。”谭县令喃喃道,一声苦笑转身离去。
“哎呀,大兄弟,没什么事的,没有证据你很快就会出去的,放心,哥哥这次保你!”张校尉又展现出他的习惯性笑脸,挤得眼睛都没有了。
元槊未做声。
张校尉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也走了。
就目前来看,这两个人没一个好人,一个昏聩枉法,一个奸诈妄为。
要从这两个人手里逃脱,难了!
这杀人可是重罪,俗话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难道这大将军梦要碎在这小小的高柳城囚牢内了么?
元槊看着牢内一角的草堆,作势要躺下来,却听到隔壁牢内有人喊:“壮士!永昌酒楼的胖厨子真死了么?”
元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啊,死了。”
随即隔壁传来兴奋地交谈声。
“好啊,真死了。”
“死了活该!”
“报应!”
元槊听着奇怪,莫非这几人与那厨子有私仇?
“壮士,听刚才官老爷的意思是你杀了那厨子?”声音又传来。
“你觉得是就是!”元槊也不在意,也不争辩。
听到这,隔壁传来扑通的跪地声:“恩公!受我等一拜!”
“你们这是。。。。。。”元槊有点懵。
“这厨子欺负我们兄弟三人,将我等殴打之后送官收监。”隔壁声音传来。
“你们啊,早上在街上被这胖厨子殴打的三个人吗?”元槊刚明白过来。
“正是!”隔壁也不掩饰。
“你们会没事的,很快就被放出去了。”元槊安慰道。
“恩公受苦!”
元槊这也是无意间结识了这三个逃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