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消失了三天才回來,聽說一回來就被送去了醫院沒有回家,我只好去找他這回張揚沒有攔住我了,他還是和我一塊去的。
去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蘇楠幫他檢查身體,李逸受傷了似乎還傷得不輕,我心疼他問他怎麼回事,他卻是一句話也不吭聲,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一定和顧啟有關。
李逸住院期間霍爾雅來了,她第一時間撲了過去不小心蹭到了李逸的傷口,他只是強忍著推開霍爾雅,我自然是生氣了攔在了他們中間:「李叔叔受傷了,你別動他。」
霍爾雅冷笑一聲抱著手臂:「別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爹會受傷還不是你們顧家的人害的,顧家現在是沒人了嗎,什麼送死的事都讓他去干。」
由於我不知道顧啟到底讓李逸去做了什麼,所以也沒有太多發言權,只能低下頭不說話,緊握著拳頭內心深處難受得很。
李叔叔見到我和霍爾雅吵架他就幫我說話:「這件事和顧炎無關,他和顧家的人始終不一樣。」
我立馬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望著對方,我知道「不一樣」的含義,在我李叔叔眼裡我顧炎和顧啟他們不同,我沒他們那麼壞甚至是一個沒有絲毫心機的人。
李逸為人處世的原則里就有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欺我兄弟者死無葬身之地。」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李逸護著我不僅僅是因為那一份合約,肯定還有其他的原因,但是有一點我很不喜歡,他什麼也不讓我知道。
聽霍爾雅這樣說話她肯定是知道什麼,於是我就問題轉向了她,李逸拉了拉她的手搖了搖頭,霍爾雅卻立馬閉嘴什麼也不敢說了。
李逸的右肩上有槍傷,子彈取出來了他的肩膀就被人像包餃子一樣給包緊了,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喚我過去看他。
霍爾雅被趕出去了,其實也不能說趕李逸應該是害怕她亂說話,就讓她先出去了。
房門被關上的瞬間,我忍不住眼淚再次崩堤,想抱他卻又害怕他會痛只好愣愣站在原地:「李叔叔,你受傷的事情是和我爸有關對嗎?」
李逸搖搖頭:「我不怪他,小子你可別哭啊,這點小傷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你李叔叔我從小就是一個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沒見過,我不許你見我受了這點傷就哭鼻子,我不喜歡懦弱的男人,給你十秒鐘立馬給我把眼淚止住。」
「嗚嗚嗚。。。。。。李叔叔,我好難受,給多我十秒行不行,我眼淚止不住啊。。。。。。」
我擦著眼淚很是心疼他,李逸嘆氣:「你爸讓我去搶回一批貨物,其他人又不放心,放眼顧家水6兩通身手好一點的人也就我一個了,我不去顧家就會損失一大筆錢,不是小數目夠買幾萬頭羊養老了。」
「顧家的人那麼多,就非你不可嗎!」
我很生氣甚至想和顧啟吵一架,問他為什麼要欺負我的李叔叔,李逸大喝一聲攔住了我:「回來!你忘記了嗎,上次我保護你不周,害你被劉虎他們捉了,我這不就是要將功贖罪嗎,你別記恨你爹,他始終是他親生父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我李逸始終是外人,你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傷了你們父子情。」
李逸說得越有道理我就越憋屈,因為在我眼裡李逸不是外人,他是我未來的媳婦,我媳婦受傷了我給他出頭怎麼了,顧啟那個老頭子就只會欺負我媳婦,就因為我媳婦厲害啥事都讓他去做。
「顧炎,你過來。。。。。。」
李叔叔勾了勾手指頭,像喚著小狗一樣把我喚了過去,他現在肩膀受傷拿東西也不方便,走近他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他的腳也受傷了,可能是扭到了所以他想上廁所我得扶著他過去。
「我想上個廁所,你幫我個忙。」
媳婦要上廁所我直接抱著他過去就行了,就不需要加幫忙兩個字了,顯得多見外。
雖然我在李逸眼裡,可能就是個外人,想想就好難受,我面不改色地盯著他的水龍頭,他似乎有點害羞還叫我別回頭去別看他,他那小東西就像他一樣長得清秀又可愛,不過既然媳婦害羞了那我就不看就是了。
等到他方便完了出來我就扶著他回到了醫院的病床上,我讓李逸回家我來照顧他卻被一口拒絕了,理由是「我想在這裡待幾天,傷好了再回去顧家。」
言下之意是他現在不想回顧家,估計是不想看見顧家人那些醜惡的嘴臉,畢竟對付顧家的人真的傷腦又費神,李叔叔想安靜待在醫院我也只能每天都來看他。
但我又害怕蘇楠會來拐走我的李叔叔,畢竟我媳婦那麼漂亮啊,他現在受傷了別人想動他哪裡就是哪裡,蘇楠有沒有可能是那種斯文敗類看上去正直老實其實兇惡如大老虎,趁著我的李叔叔受傷半夜去偷襲他。
我是真的擔心我媳婦啊,可別看李逸這人表面那麼精明,其實他很單純可愛的,不然我怎麼能每次都成功偷吃他的豆腐。
為了防止我媳婦被人拐走,我必須每天都讓下人燉湯自己帶過去醫院找李逸,我也想自己燉湯但是我弄的東西不是黑成漿糊就是沒熟,不想媳婦命喪於黑暗料理之下,只能讓別人幫忙了。
今兒我帶來了一碗花旗參燉黑雞非常補,我興奮不已地帶到醫院給我的媳婦喝,奈何張揚這個礙眼的傢伙搶先了一步,他也帶湯來了,他帶的是豬骨頭燉山藥,李逸看了我們兩個一眼就讓我們把湯放下,人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