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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齊斂也總有用錢的地方，不能次次都由著母親壓榨他，可是卻又沒有辦法拒絕她。

後來等他和秦時明結她才稍微收斂了一下。

齊斂一夜未合眼，他早早起來做了早飯，安安靜靜的在客廳等著秦時明下來，他聽到身後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秦時明穿著一身黑色絲綢睡衣下來，齊斂馬上站起身倒了一杯咖啡遞給他。

「醒了，昨天睡的怎麼樣？喝酒了沒有頭疼吧？」他放低聲音討好般關心他。

秦時明看了看他，有些驚訝於他這樣的變化，但是還是過了咖啡抿了一口，看著齊斂啟唇：「昨晚我喝多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對了，前兩天我去出差，買了塊腕錶，挺適合你的，一會兒就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這是秦時明的習慣，婚後這幾年，秦時明總是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多時候他忘了和齊斂的契約關係，在情人那裡受了氣就把氣撒在齊斂身上，齊斂沒有辦法，一直默默承受著他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情緒垃圾。

氣撒完秦時明心裡就舒暢了，睡一覺後可能就意識到自己好似對齊斂說了一些不好的話，然後以各種貴重禮物來把他搪塞過去。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謝謝。」

「對了時明…我給你買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通電話打斷了，秦時明看了看來電顯示，眉眼瞬間變得柔和，齊斂知道是秦時明那個從來沒有露過面的愛人，他毫不避諱的接過電話，轉身上樓，邊走還邊說：

「嗯嗯，別擔心，男主角一定是你的。」

「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過去陪你。」

「好，知道了，給你補償。」

…

齊斂自虐般聽著秦時明用一種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的語氣跟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心臟處變得酸酸漲漲，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干涉。

第三章

今天齊斂是最早來到公司的，他打開電腦無所事事的待在工位上，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

他上班的地方是一個廣告公司，剛剛成立沒幾年，齊斂繼父是個很拎得清的人，他可以很大方的供著齊斂讀書，也可以定期給他零花錢，但是絕對不會讓齊斂插手齊家的任何產業。

齊家是齊承的，他早早就明白，哪怕母親費盡心思生下弟弟，可是也無法撼動齊承在繼父和齊家的太子爺的身份，可惜，母親陳苑不明白。

所以畢業後他很懂事的出去自己找了個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是足夠他日常花銷。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啊？」

齊斂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跳，他不知道老闆周震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的，這幾天他心裡總裝著事情，很容易出神。

「你這幾天怎麼回事兒啊？」

「不好意思，老闆…」齊斂以為老闆說自己不在工作狀態，本想解釋什麼，可是卻被對面的人打斷了：「哎哎哎，行了行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老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周震在國外待過很長時間，最不喜歡上下職級那套東西，他確實跟員工們講過很多次不用叫自己老闆，叫名字就行，可是到現在所有同事都改口叫他名字了，只有齊斂還堅持叫老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下午翹班的事情啊，你現在要是叫我名字我就不計較了。」周震又威脅道。

「…周震…」齊斂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聲開口。

「哎，這才乖嘛！」周震順手攬住他的肩膀，「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請假的，你不用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員工的權利，你這樣搞得我好像是那種壓榨員工的老闆一樣。」

齊斂聽了感激的看向他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麼上午下班的時候周震突然宣布下午要放半天假，大家出去聚餐，老闆請客，大家聽了很高興，紛紛鼓掌。

齊斂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不自覺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左右今晚秦時明不回來，他也挺想出去多交一些朋友的，別一天到晚淨想著秦時明。

聚餐的地點很安靜，同事們不斷揶揄老闆怎麼突然這麼慷慨了，這不太像他。

「就是想轉變一下我在某些人心中的形象，不然老有人以為我是個只會壓榨員工的摳門精。」

齊斂聽到這句話後露出淺笑，他有一種預感，老闆說的「某些人」大概率說的是自己。

公司同事年紀差不多，年輕人居多，大家也有很多共同話題，沒過一會兒場子就熱了起來，大家一起玩起了遊戲，齊斂沒有參加遊戲，有人邀請他的時候他也只是禮貌的搖搖頭，他就安安靜靜地待在角落看著他們。

「你怎麼沒去和他們玩兒遊戲？」周震舉著酒杯坐到齊斂身邊的空位子上問。

齊斂沒想到周震會注意到角落裡的自己，有些詫異：「你不是也沒去玩兒嗎？」齊斂一時間話沒過腦子，直接反問了一句。

周震難得聽見齊斂用這麼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挺高興的，想著眼前這個人終於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侷促客氣的和自己講話了。

「不怕你笑話，我是個遊戲黑洞。」周震聳聳肩坦然說道。

「以前上學的時候不管玩兒什麼最後都會輸，最後乾脆就不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