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让谢卿瓷毁约后,他并不想再听见这人一丝一毫的动静。
沈怜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大步往前。
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微微一怔。
在此之前,沈怜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看见谢卿瓷,又或者说,从未想过会因为见到这人,再次牵扯起本不该有的情绪。
清冷的光线下,他极美的五官一览无余,一头黑,深邃的五官,薄唇不自觉的上扬,眉眼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脖子上的红绳清晰可见,那红绳很细,从他的衣领处,可以隐约看到,那绳索是从他的脖颈一直延伸到锁骨。
沈怜知道,他戴着的是某日祈福得来的玉佩。
祈求的福袋是二人同心。
他不是谢舒。
是谢卿瓷。
沈怜深吸一口气,压下了些许的凌乱情绪,从他身边走过。
因为他不是那个人,所以不可以。
替身只能是替身。
助理在谢卿瓷身边,沿着铺满石子的小径走进这座建筑,一片宽阔的空地上耸立着一座巨大的白色建筑。建筑里灯火通明,映照出精致的金色花纹和华丽的吊灯,彰显出主办方对这场晚宴的精心筹备。
两人进门的一瞬间,无数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只不过,是在看谢卿瓷。
一人道“那位就是谢先生”
另一人则道“听说他之前苦苦追求沈家那位很久,这样的人,也有人不动心”
季颜听见这句话,也看了过去。
在此之前,他的确是把谢卿瓷当作情敌的,可是,今天真的和他见了面,他总觉得,他并不能完全了解谢卿瓷,甚至,一点也不了解。
他真的喜欢沈怜
不。
这样一个人不太可能丢弃自己的自尊,永远都不会。
他甚至根本不可能喜欢沈怜。
谢卿瓷穿着一身白色衬衣,乌黑的丝很柔软,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但依旧能看出他那张俊美的脸。
清冷的白色光晕,将他的眼神衬托得无比冷峻,就像是一件连手指都无法融化的名贵瓷器,高贵而又冰冷。
季颜那一瞬间有些微妙,好似,一直以来的敌对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谢卿瓷甚至从未来到他虚构的擂台上。
难堪的感觉和对另一个实力无法估测的人的本能警惕混合在一起,他轻而易举被这个人攫取了全部注意力。
他到底
下一秒,谢卿瓷已经掠过了他身边,看向了那只歪了的酒杯,微微蹙眉。
季颜“”
窘迫的感觉更甚,季颜感到一股热顺着蔓延到了脸上,他反冷笑了一声“眼力很不错嘛,还盯着别人酒杯有没有歪。”
谢卿瓷看着他染红的衬衣几秒,道“洁癖而已。”
季颜看向了衬衣上的污渍
什么时候洒到衣服上了
xe的目光也紧紧注视着他,这位,是不是sugar先生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谢先生就是他那极少露面的上司。
在他的想象之中的那人,也应当是这样高高在上,不染一点世俗的尘埃的人。
可是,要怎么和他自我介绍、亦或者询问他的真实身份
xe常年的独处和社交缺乏令他心如擂鼓,即使很想走上前和他说几句话,却根本没有走上前的勇气。
反倒是人群中央的谢卿瓷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
xe抬起头,远远的看着他。
对上那冰川似的眼眸的一瞬间,他险些要溺毙。
谢卿瓷的确看见他了。
他想,这就是他刚刚招进来的员工吧也许,接下来有许多工作要交给他完成&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