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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陨落的大师兄 剧透 > 第14节(第2页)

第14节(第2页)

宁康郡主:“说下去。”

二人吓得一抖:“奴婢不敢。”

宁康郡主的目光飘向西院主屋的方向,自与赵亭说开,便想亲自会一会陆延陵,奈何赵亭担心她和侯爷对陆延陵不利,咬死不肯答应他们会面。

今日是趁赵亭进宫,特地过来见一见人。

撇下惊恐不安的侍女们,郡主踏进院门,就有侍卫提刀来拦:“世子特地叮嘱我等,未经允许,不准任何人踏足内院,望郡主体谅。”

郡主捋着衣摆:“你们是西院的人,自是要听亭儿的话,我不怪你们。”

侍卫们闻言,脸色放松些许,但下一秒就听郡主说:“动手!”一群黑衣暗卫忽然从天而降,迅速制伏所有侍卫并将他们劈晕。

郡主大步踏进内院,先是观察一番,装潢没变化,仍是她当初特地布置出来的雅致,反观主屋,门窗紧闭,唯独东厢房开了一扇窗。

窗户只开了一条缝,看不清里面的情状,但里面的人能小小瞧一眼外头的风景。

“开门。”

落了锁的大门被劈开,阳光霎时驱散屋里的黑暗,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甫踏入里屋便察觉到脚下触感不对,郡主低头一看,只见华贵的地毯铺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倒是娇贵!”郡主冷哼。

屋里密不透风,几个角落点了檀香,白烟袅袅,极其浓郁,而赵亭向来不爱熏香,眼下这番铺张浪费,怕不是为了掩盖其他味道。

联想到侍女们所言,郡主便也猜到了熏香的原因。

屋里锐器被搬空,书桌上凌乱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宣纸上写了一半的词,墨迹已干。桌旁的矮榻脚边躺着一个空酒瓶、两个酒杯,原本放置榻上的矮几已被掀翻在地,也不知究竟是如何狂浪!

掀开珠帘,郡主先瞧见花台上插着一支鲜艳的桂花,顺着一簇簇小黄花朝向望去,便见到靠在窗边,一眨不眨盯着窗缝外的男人。

只穿着里衣,披散长发,姿势慵懒,没骨头似的。偏瘦,身量颇高,端看侧脸英挺,显然是个极为俊秀的青年,和她之前想象的狐媚模样不同,这是个一瞧便知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不适合赵亭。

不是赵亭能驾驭得住的。

郡主只看了一眼就打定主意拆散两人,原先看在赵亭痴心的份上,想着睁只眼闭只眼,等他心灰意冷后回归正途,可现在看到陆延陵就知道两人没结果。

这是一个不会折服的男人,像一条驯不了的狼,一旦抓住机会就会迅速反扑,不留情面,赵亭绝对会受伤。

郡主不可能放任如此危险的陆延陵继续待在赵亭身边。

“我送你离开郡主府,但你从此以后,不能再和赵亭有任何纠葛,更不能再见黎儿。”

陆延陵回头,肩头的发垂落到胸前,里衣并不拢严实,锁骨上密集的痕迹延伸到衣服下面,他单手撑着脸颊,望着赵亭的生母好一会儿才说:“郡主比我想象中更加溺爱孩子。”

郡主不置可否。

陆延陵:“我以为最多半月之内,郡主就会来见我。”

郡主:“与你相反,我以为像你这样野心勃勃的心,应该有能使自己脱困的法子。”

陆延陵闻言流露些许无奈的神色:“那看来我们都挺自以为是。”

郡主一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虽亭儿过分执着,但你故意藕断丝连,故意撩拨他、利用他,才让他至今都在迷障中不可自拔。如果你能有一丝动容,但凡你有一点可怜他,你就该答应我,再也不要见他。”她面容恳切,“宫里多次传唤他,都被固执地挡回去。这次是没办法了,宫里来了禁军,强压着他去见陛下,是因你之故——我不知你何时为陛下办差,可亭儿为了你,连陛下的命令都能违抗。”

“他父亲是个暴烈的脾气,非要闯进来杀你,都被亭儿拦下来。骂也骂过、打也打过,连我都呵不住侯爷,硬让亭儿扛下来!”

“既要抵抗父母,又要违抗圣命,还得应付试图营救你的势力,但最伤他心神的是你。短短一个月,他已瘦了十来斤。”

郡主突然跪下来祈求:“陆少侠、陆大人,劳烦您看在我这一片慈母心的份上,放过赵亭吧!”

陆延陵再冷情,也不好意思白受人家母亲这一跪,连忙将人扶起,实在扶不起,便也跪下,极为无奈地说:“您总不能让我放弃入朝为官,又不能阻赵亭的仕途,同朝为官,怎么可能不相见?”

郡主抬眼,眼底一片冷漠与坚定:“请你谅解我做母亲的心。”说完就站起来,下令:“带走!”

话音一落,忽地涌入数名暗卫,钳住陆延陵便扛起来。

“你原本就是个废人,靠欺骗我儿才恢复武功,如今要你变回数月之前的模样,也算合情理。但我到底不是恶人,会给你足够下半生不愁吃穿的金银,抑或托人照顾你。”

带走人之前,郡主要先废掉陆延陵的气府和四肢。

陆延陵脸色一变:“娘娘不怕赵亭与你反目成仇?”

“亲母子哪有隔夜仇?他还年轻,一段情伤罢了,总有好的一天。”

郡主使了眼色,便有武功高强的暗卫抬掌,准备废掉陆延陵的气府。

陆延陵挣扎不得,眼睁睁瞧着危险当头,脸色变了又变,终究是为了保住武功,不得不开口:“慢!我有一事,需与郡主单独说。”

郡主:“你这人狡猾,诡计多端,焉知不是拖延时间?等事后再说吧。”

陆延陵:“事关黎儿的身世,郡主也不想听?”

郡主冷笑:“怎么,你想嘲笑我儿傻,连你的孩子也能认?”

陆延陵面色如土,嘴唇哆嗦,权衡再三,比起些许男儿气概,到底是权势和武功更重要,毕竟他连雌伏都做得出。

“黎儿也是赵亭的孩子。”

“为了气府不被废,连这种鬼话也说得出?黎儿和你如此相似,你能否认他和你的血缘?”

陆延陵抿着唇:“黎儿的相貌和赵亭、郡主也有相似之处。”

“既与你、与我儿都有相似之处,莫不是都有血缘关系?莫不是黎儿是你生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我和亭儿一样愚蠢,什么瞎话都能信……”宁康郡主渐渐没了声,眼看着陆延陵难堪地闭上眼,原先土灰的脸色转为殷红,显然是羞耻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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