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可是东京城排得上号的有钱人家,家底殷实,这般做派,就是故意让侯府下不来台。
黄家的聘礼和侯府的丰厚的嫁妆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好一场婚礼,惹了不少笑话。
徐晓妍看了看这摆出来的聘礼:“蕊姐儿嫁过去后,恐怕日子也不好过……”
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怎么过成那样风光的。
青稞:“姨娘,他们伯爵府如此下侯府的脸面,陈氏会不会当场翻脸啊?”
徐晓妍坐在末位,很少有人注意这边:“大喜的日子,侯府这种勋爵人家,清高得很,尤其是现在走的是仕途的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流,怎么能当面嫌弃聘礼少呢。
若真闹起来,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她现在恐怕还要脸上笑着,去好好接待伯爵府那边来的亲戚。”
陈氏看了看坐在下坐的黄继轩,她笑不达眼底:“以后蕊姐儿就托付给你们黄家了……”
黄继轩拱了拱手:“夫人言重了,应该的。”
来之前祖母耳提面命嘱咐过他:“侯府男丁凋零,虽然有世袭爵位,实则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小辈中就只有嫡二子,周子衍有入阁拜相之风,可他是大房子弟,侯府以后势必是要分家的。我们与娶进门的二房庶女,还不如一介商贾之女……
娶之随简休之才亦轻便。”
送别花轿后,徐晓妍在席面上吃了些东西,便回房间去了。
她缝制了一个香囊,里面装了周子衍最喜欢的香料,她想在周子衍离开京城的时候亲手给他戴上。
现在还有几针没有绣完,她拾起针线准备接着绣。
门外,周子衍不去招呼客人,踩着光影走了进来。
他面色温润,眼里透着些宠溺,过来从身后抱了抱徐晓妍,软软的身子便陷进他的怀里去了。
“……外面太闹腾了,还是妍儿这里松快。”
徐晓妍微微叹息:“你是松快了,走得也松快,也不知道你母亲最近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人惹毛了,她最近看我时总是阴恻恻的。”
“你这一走,还不知道她怎么收拾我呢。”
周子衍捏了捏她的小脸:“我这蠢笨的小娘子,我怎么可能囫囵个的把你留在这任由你被欺负了去?我把清风留给你,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铜色令牌。
古铜色的令牌看上去有些历史了,铸造的人应该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上面还残留着刀光剑影留下的痕迹。
“这是什么?”
“祖父留给我的,祖父是开朝功臣,他年轻时骁勇善战时常要征战四方,为了保全家人,手里养了不少看家护院的死士,侯爵世袭到我这才是第三代,这些护卫更新换代后还存留些护主的实力。”
儿时,他父亲在前线领兵打仗时,朝局动荡,侯府就是靠着这些死士看家护院。
父亲战死沙场后,他弃武从文,拜入翰林院。
入朝做起了文臣,不再提枪弄剑。
他薄唇带着朱砂一般荣光的绚丽:“你拿着令牌,院里那些扮成家仆的死士会保护你的。”
清风更是武功高强的死士之一,留在她身边,他很放心。
至于母亲,她看到令牌后,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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