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翻译:夏小梨!你还不让他放了我!)
王水枝坐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布,双手被捆得死死的,要不是右腿打着石膏,早就撒泼打滚了。
她瞪着舒舒服服坐在沙上吃饭的夏小梨,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
这死丫头傍上大款了,居然敢这么对我!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继续吃。”
刑赫野抬手往上托了托夏小梨端着营养餐的手,“要我喂你?”
夏小梨微垂着眼,嘴里又继续慢吞吞嚼着,含糊地说:
“先生,看不见了。”
压在眼皮上重重的冰袋被移开。
夏小梨乖乖又舀了一勺淋了酱汁的米饭,塞进嘴里,慢慢嚼嚼嚼,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她其实没有胃口,胃里空得很,但又提不起劲吃。
“唔唔唔!!”
王水枝真是要气死了,这两人把她当空气!目无长辈!
“再狗叫,我就让人把你两个儿子也请过来一起叫。”
刑赫野看都没看她,闲闲落下一句,掂掂掌心微微化开的冰袋,定睛端详夏小梨稍微没那么惨兮兮的眼皮。
“眨眨眼,还紧不紧。”
夏小梨听话地眨动眨动浮肿的眼皮,那种紧绷刺的感觉缓解了很多,她转头看向刑赫野:“谢……”
“吃。”
刑赫野直接抓着她手腕,把勺子里的饭菜怼到唇边,冰袋随意往边上一扔,总算看向被绑票的王水枝。
语气十分悠闲:“还叫不叫?”
王水枝眼里总算有了实质的忌惮,不情不愿地点头。
嘴里的布团被抽走,王水枝在男人气场强大的视线下,交代了是有个富太太带来5o万现金,威逼利诱在三天内让夏小梨离开傍着的男人,事成之后再给她5o万。
也正因为这样,王水枝才会以为是那种出轨包二奶的中年男人,再加上说得越离谱,陈明英越生气,这事不就成了。
她自然极力给刑赫野抹黑,什么又老又丑的暴户老色狼,三个老婆八个私生子,张嘴就来。
确实把陈明英气得差点带着儿子跳楼了。
“威、逼、利、诱。”
刑赫野冷嗤一声,眼底森冷,“我看你倒挺卖力。”
“我是被威胁的啊,不干就要砸摊子,我有什么法子……”
王水枝心虚地咽了咽嗓子,转头看向垂着眼一声不吭的夏小梨,语气自然又强硬起来了。
“夏小梨!你翅膀硬了啊,舅妈一片好心,不想让你走歪路,你别不识好、啊!”
一个冰袋飞砸过来,正中面门。
这冰袋差不多有一个巴掌大,攻击效果堪比石头,王水枝被砸得后仰,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她痛得鬼吼鬼叫,挣扎着爬坐起来时,鼻子下两管滴滴答答的鼻血。
她惊恐瞪着刑赫野,双腿艰难蹭着屁股往后躲:“杀、杀人啦!!!!救……”
布条又怼了过来,连同腥咸的鼻血被强硬塞进了嘴里。
刑赫野直起身,手肘撑在膝头,俯身冷目看着她:“看来,你平时就这么对她呼来喝去的,是吧?”
夏小梨捧着餐盒的手收紧,默默移开了视线。
王水枝鼻子痛得像断了,眼泪和鼻血一起哗哗流,咬着布团“唔唔唔”求饶的模样,十分有碍观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