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结了婚,他以后都不会再碰毒品,人命这些事。
关于凌夜和郑彦风,他也可以遵循江未名的意见。
江未名浑身抖,钢针扎着手掌,每动一下剧痛无比。
孩子没了,关于结婚,她从没有想过她还会考虑这件事。
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她怎么知道该如何回答?
况且她这样的人,会有人想同她共度余生吗?
垂下长长的睫毛,江未名手掌用力,神经末梢的隐隐剧痛传向大脑皮层。
江未名忍着泪水平静道:“我们结不了婚。”
她没有身份证,没办法领取证件,接受法律的保护。
周成峰冷笑,说什么留下来陪着他,他就知道,江未名又在骗他。
他给过她机会。
没再说什么,揣好枪,周成峰决绝离去。
汽车的声音渐行渐远,江未名才捂着脸,抽泣起来。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她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周成峰对凌夜的报复。
事情因她而起,她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她不想连累凌夜他们死去。
凌夜作为她在精神病院的主治医师,陪伴了她七年,对她很好。
郑彦风和陈致逢,江未名虽然和他们不熟,但她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他们和她不一样,他们该有光明的美好的一生。
李斌叫来了一位男医生,医生给江未名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
手掌上的贯穿伤虽然不严重,但是必须好好治疗,不然会留下伤疤,尤其江未名还是女孩子,肯定要仔细包扎伤口。
医药箱放在桌上,医生在给江未名涂药时,心理上的痛苦,早已经让江未名对肉体的疼痛麻木了,她自始至终呆呆的坐着,没有其他表情。
江未名看了一眼李斌,挤出苦笑来问他,“李秘书,警察为什么还没有抓走他?他在云南不是没有势力吗?他怎么能从公安局逃出来?”
李斌本来不想说,但实在忍不了,他道:“本来他可以保外就医,继续在医院呆着,等着周清翰过来捞他,之后再打点一下警局,平息一下舆论就好。”
李斌得知警方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放下手上的工作来到了云南,他对周成峰的事知道的比较详细。
顿了顿,李斌继续道:“但是他要找你,越狱出来,等同于坐实了罪名。”
江未名从李斌的话语里听出几分指责,她道:“你什么意思?他出来你怨我?是他自己要越狱,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被通缉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李斌看着江未名,说道:“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上,他不躲起来避开警察的追踪,还故意谋杀陈致逢。”
“说真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斌说道:“你跟着凌夜,又不会丢了性命,他何苦,赌上自己的性命,非要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