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准备好后,安老夫人看见桌上有小馄饨,张口就问,只是话说到一般她突然停住。
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但她也不敢大声哭,生怕惹得大家也难过。
“我吃饱了,先去学校了。”
下楼的安知闻背着书包,看也没看,直接从桌上摸起东西就要往外走。
最后还是安知行把他手里的勺子一把夺下来,换上了吐司。
安老爷子也不看报了,每天都坐在安岁岁从前每天最喜欢待的窗边望着外面的花园。
每个人的难过似乎都难以隐藏住。
安远齐红着眼:“我去公司了,晚上早点回来。”
往外走的步伐有些颤抖。
而安远修回来后就没再去公司,每天不修边幅地躲在安岁岁的房间里,不断地定制漂亮的衣服和裙子往里塞。
说是等岁岁回来穿着带她去周游世界。
安槐生自从那天回来后就没了踪影。
但就算再悲伤,他们也都和以往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不敢停歇。
安远鸣更是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工作里,熬了几个通宵,最后还是赶回来的冯暄强行把他送进了医院。
他们不能死。
他们的命都是岁岁用命换回来的。
他们要好好活着。
他们回来那天,陈汐心慌得睡不着,硬是不顾还没养好的伤口从陈家赶来。
看着他们的脸色,哪还能不明白?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在安家住下了。
第二天陈汐就宣布一个月后跟安远鸣举行婚礼。
而此时。
九重天上。
飘渺的天宫中,一袭红裙的少女躺在白玉床上,身边还放着一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青铜剑。
帝君来了好几回,可每次看不见人醒来就只能皱着眉头离开。
还好他到得及时。
想到当时看见的场景,帝君还觉得心里后怕。
他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了。
一次就算了,现在又来了第二次。
还好,这次是凡人的肉身。
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却听见床上的人传来动静。
“我在哪?”
安岁岁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