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能忍受金灵处处排挤、侮蔑她,最后向老师提出了退学申请。。。。。。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已退学以后,金灵却如幽灵一般緾上了她。
一九七六年七月,唐山生了强烈震,全国人心慌慌,恐惧象瘟疫一样在全国蔓延,也蔓延到幸福河村。
七月,正值炎热的夏,为了安全,有很多小伙子在村南没有房屋的路边铺个凉席子,赤条条躺着睡觉;而女孩子家则把床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围上粗布—毕竟女孩子在外边更不安全嘛!
由于春花家的院子小,一家人正为此犯愁,堂妹如燕邀春花到她家,跟她作伴----因为如燕的弟弟晚上跟他的伙伴一块,爸爸在外上班,经常不在家,家里只剩下她和母亲了。
春花与如燕作伴的头三平安无事,可是到第四夜里,就生了一件“恐怖事件”----春花感觉在半夜时有一个人赤身裸体躺在她身旁,并用手在她身上乱摸,春花大喊了一声,把如燕和如燕的母亲都惊醒了。
春花用手电照了一下床上,又下床在院子里照了一遍,没现什么。春花一头缩在如燕母亲怀里:“快吓死我了!”
“花儿,你呓声了?”如燕妈踏拉着鞋过来问,一见春花满脸泪痕,便关切问;“花儿,你怎么啦?”如燕给妈使了个眼色:“妈,你先把大门顶一下。”如燕妈会意,赶紧又把大门顶了个木杠子。
她还不放心,又在床下照了照,现了一只从未见过的男人拖鞋。
“燕儿,这是你弟弟的拖鞋吗”如燕妈举着那个拖鞋问。
如燕接过来一看摇了摇头:“这不是我弟弟的鞋,他的鞋是我给买的,我认得!”
春花也瞧了瞧,用手量了量说:“这是一个小伙子鞋,我有办法了!”
第二,春花找到了民兵连长陈广运,把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广运接过鞋,端祥了片刻,拍了拍胸脯说:“放心,交给我吧!”。
如燕走后,广运撕了个纸条,熟练卷起了一支烟,点着,含在嘴里,寻思着这只鞋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究竟是谁的,一时想不起来了,忽然,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晚上,吃完饭后,广运早就伏在如燕家的墙角边,守株待兔。但是,从晚上八点开始,时间已过去几个小时,马上就要到十二点,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广运心想,我是不是判断错了?可就在他准备回家进,一个人影摇摇晃晃来到如燕家的门口,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广运心想:狐狸终于现原形了!广运正想扑过去,忽听那人推着自行车醉醺醺拍门道:“开门!”啊,原来是如燕的爹。这时,如燕跑过来,将爹爹扶到家里:“爹,你怎么今回家了,你咋喝这么多酒?”
“今一个老哥请客,离咱家不远,我寻思离咱家不远,就回家了!”
广运用手电照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看来今晚无功而返了!”广运失望自语。他正打算回家,忽见一个人踅开来,且手里也拿着个手电筒,低下头好像在找什么。广运屏住呼吸,注视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忽然,那个人象猫见了老鼠一样,将广运放在路上的那只旧凉鞋拾起来放在胳肢窝里,正想离开,却被广运扑上来,猛将他的两只胳膊紧紧拧在后边。
“谁?为什么要抓我!”那个人惊呼,却被一束强光照得睁不开眼。
“原来是你!”广运不敢相信这个偷偷摸摸的人原来是路永德的儿子金灵。
“你快把我放了!”金灵张声势说;“你竟敢抓堂堂的村长的儿子。。。。。”
广运犹豫片刻,最后下决心用绳子捆紧,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你这就是皇太子也跑不你!”。。。。。。
广运把金灵锁到大队部后,又把村委会成员招集到村委办公室。、
当路永德听到儿子的“丑行”后,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然后说向村委会的成员抱拳说:“是我管教不严,我回去严加管教!”说完,拉着金灵就走,却被广运起身拦住:“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吧?”
“你要怎样?你一个外姓人少管闲事!一个孩子难道还要坐大牢不成?”永德披着旧军衣,傲慢问。
“那总得让金灵认个罪吧?大家说对不对?”广运提高嗓门鼓动大家,但大都打呵欠,有一、两个想响应的,一见永德那刀子般的眼光,又不吱声了;又考虑到他叔叔在公社有权势,敢与永德硬刚的支书路有光又没在家,更没人说硬话:唉,广运也是孤掌难鸣啊!
“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永德摔下这么一句后,拉着他的儿子大摇大摆回家了。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