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耐着性子跟着女孩的步伐,突然上前搂住女孩的肩膀,用车内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搂一下,好冷。”
“冷的话不应该是我搂你吗?”
温羡不明所以,甚至将祁砚的手扒拉下来,自己反手勾了上去。
祁砚嘴边笑容更大了,他点了点头,压下嘴角的笑意:“你说得对。”
车窗升上,将最后一丝缝给遮盖住,梁少琛揉了揉太阳穴,轻笑,他问前面的司机——
“你说我突然下去,出现在温羡面前,她会跟谁走?”
司机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少爷,肯定是跟你。”
“你说得好客观。”梁少琛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副作势要下车的模样,但在司机即将要开车的时候,忽然道——
“算了,懒得去赌这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那少爷……”他问,“我们是要走了吗?”
梁少琛吊儿郎当地说:“走什么?人家要给我示威,我当然是要看完全场啊。”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敲了敲坐垫,目光轻蔑而又带着一丝阴冷,就在司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梁少琛松口说道——
“跟上去。”
*
两个人搂在一起的结果,当然是以燥热结尾,但好在终于走到了江边,温羡松了口气。
江边比起马路上舒服了不少。石头围起的江边,摆着三张沙,以及一套渔具,几个保镖站在那儿,大概是怕别人认出他们,祁砚拿了个鸭舌帽压在头上,又往温羡头上戴了一顶。
但温羡觉得这纯粹是在做无用功,毕竟没人坐在沙上钓鱼。
“我们这样钓鱼是不是太高调了?”温羡问,“这么高调我们戴帽子有什么意义呢?”
问得好。
祁砚将沙转换成床的模式,默默提醒道:“我是病人。”
温羡:“……”
病人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这样钓鱼了?
这简直是对钓鱼的不尊重!!
温羡坐在沙上,任由江风吹拂她的头,然后她低下头摸索,问:“这个沙怎么调成床的模式?”
祁砚抽空看她一眼,叫保镖给她调好后,两个人就躺在这张小床上悠哉悠哉地钓起了鱼。
温羡觉得祁砚还怪有先见之明:“幸好你带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