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眼神示意他老实点。
然而,他的手,却如蛇一样钻进她的衣服里,从她的双脚一直往上爬!
“隔着屏风说不清楚,我进来了。”
顾青穿过了屏风,屋内的灯光有些暗,隔着蚊帐,他隐约看到宋暖意躺在床上,被窝高高隆起,像是盖了好几层被褥。
“你不是换衣服么?怎的躺下了?”
宋暖意感觉自己整个身子软成了一团泥,脸颊发烫,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她几乎咬破了下唇,尽量控制着声线平静,“我头晕,想躺一会儿,你先出去。”
顾青总觉得她有说不出的怪异,目光透着审视,“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宋暖意狠狠掐住魏临渊游走的手,“什么话不能白日说?”
“你当我愿意这个时候来?”顾青语气透着不满与讥嘲,“国师专程派人来警告,要还你嫁妆。这两日不见你人影,若今晚不找你,明日你不一定在,国师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宋暖意嘴角勾了勾,“顾青,你酸了。”
顾青像是被刺着一样,面色很难看,“宋暖意,我为何酸?你当我是那色令智昏的魏临渊?你招蜂引蝶,不知羞耻,我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事实上,不管他承不承认,这女人都是他的正室,只要想到他在别人身下承欢,尤其对方是权势滔天、一句话就能将他打入尘埃的国师,他就莫名的心口憋闷。
再想到自己也曾求她在国师面前替自己说好话,他更是有种无能为力的愤怒,暴躁到无处发泄。
宋暖意心里暗爽,敢骂魏临渊,你死定了。
下一刻,她身上一疼。
魏临渊居然敢咬她!
不轻不重地碾磨、啃咬!
这混蛋!
轻吟差点从她口中溢出,她喘了口气,“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脏?你母亲给我下药,把我送到国师床上,你是知情者却没阻止,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你母子俩的心更脏的?”
顾青脸色青白交错,死死握紧拳头。
这事儿是他理亏,可那时他对她厌恶至极,不在乎!
他愤愤然,忽然瞧见床上有些异动,疑心又起。
“你为何盖如此多被子,可是身子不适?”
他顾青疾步走近,抬手要掀蚊帐。
“你出去!”宋暖意一声怒斥,却让他的手顿住。
“我说了我头晕,不想说话!你把赔偿我嫁妆的那些屋契、地契放桌子上,我看过后,再去找你们。”
宋暖意将手搭在额头上,用衣袖擦掉那上面细密的汗。
她和自己的丈夫在说话,床上却藏了个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这感觉,那叫一个酸爽,小心脏差点干报废。
顾青盯着她旁边高隆的那一块,面色阴晴不定。
沉默了少顷,他猛地掀开蚊帐,而后怔愣住。
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整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乌发红唇,鸦翅般的睫毛轻颤,眼波流转,潋滟璀璨。
他从未见过有女子美得这般摄人心魄。
许是夜色本就引人遐想与暧昧,让他有种想狠狠宠爱她的冲动……
顾青猛然间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