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鸢听见这话,脑海中闪过几个问号。
送死人的物件……不得不说,他还挺会做人啊?
要不是他在那群老头身上见过,此时此刻的她定是要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指尖微微划过那人的掌心。
“嗯……”那少年忽然把脸凑近,他微微弯下身子,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怎么……”
“你不喜欢?”
他甜丝丝的笑着,手指摩挲着剑柄,眼里是比天气还要冷漠。
这一下,她哪还敢说不喜欢?
“喜欢啊。”沈枝鸢强硬着逼自己承认了这个事实。
她的语气略微有些勉强,姜肆听见只是浅浅笑了一下。
两人的距离如此近,连呼吸也缠绵在了一起。
直到沈枝鸢受不住浅浅的后退了一步。
“退什么?”他歪着脑袋笑的纯善,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眼中的恶劣已经浸满了眼眸。
沈枝鸢双手不知所措的揪着衣摆:“你……你太近了。”
“嗯?”他的虎牙露了出来,像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坏。
“是吗?”
此话一出,沈枝鸢下意识的望向了姜肆摩挲着剑柄的手。
夜色越来越黑,那月亮也从那笔浓墨中钻了出来,它不再只是露出那淡淡一角的余晖。
下一刻,天光大亮,银光散落,犹如白昼。
少年逆着光而站,而她……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运动过的身体已经渐渐趋于冰冷,此时寒风吹过,那是冷的更甚。
“抖什么?”他笑着,继续说道,“是害怕我?”
一半一半吧。
沈枝鸢默默的在内心吐槽,表面却丝毫不敢显露:“没有,天气有些冷。”
这话其实不假,毕竟这天气确实是挺冷的。
姜肆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她看见了他挑起的眉峰。
她正想接着说,可突然间眼前便是一黑,一件披风直愣愣的从她头上盖下。
这披风之上甚至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待她反应过来将衣服拿下抱在怀里时,这才现这是黑市门口她与姜肆争抢的那件黑披风。
当时的她与姜肆抢的激烈,虽说她没抢过,但最终这衣服终究还是回到了她手里。
所以说,该是她的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她将披风披在身上,这披风似乎还带着少年的体温。
再抬头时,少年已然走远,只不过这次的他没有运用轻功而去,反而悠哉悠哉的走向长街的另一头。
直到长街再没有他的身影,沈枝鸢这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心中的郁气,瞧着手掌心里闪闪光的玉佩,颇有些无奈。
要是留着,那有一日万一被沈父看见,那她是完全解释不清的,因为这东西是那几个拂尘老头的玉佩,可若是一般的玉佩那也就罢了,但这玉佩的材质却确实难寻,若不是人死了,这玉佩是无论如何也取不下来的。
看来,下一个一夜华的人,可能是她了。
沈枝鸢万分苦恼,但很快,她就再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围墙外面。
她一个翻身一下子便跃过了墙,相比于第一次来,熟练了很多。
直到她回屋之后,屋子后面的一角才冒出个人影,那人隐在角落之中,若是不仔细看是根本现不了的。
少年意气风,光站在那儿就让人移不开眼神。
墨梓胥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剑柄,冷嗤一声,一个轻功便飞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