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春梅和春喜。春梅侧着身子躺着,春喜坐在对面的木凳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春梅。
春梅被看得脸上发烫:“你为什么老看着我?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有好多年没有好好地看你了。”
“你以前这样看过我吗?”
“在家的时候,偷偷地看过你。”
“那叫窥视,窥视别人不好吧?”
“窥视因害怕别人看见,又怕被偷看的人而骂。”
“现在不害羞了,也不怕被偷看的人儿骂了?”
“好一朵美丽茉莉花,芳香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我想将你来摘下,(不舍得)送给别人家,茉莉花呀茉莉花。”春喜低声哼唱起《茉莉花》。
“哈哈哈”春梅笑起来,“情感充沛,五音不全。”
“哎吆,我怎么忘了,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面前砍起斧子来。”
春梅接着哼下去:“我有心采一朵,又怕看花的人儿骂;还怕旁人来笑话;又怕来年不发芽。”
春喜禁不住地鼓起掌来。
春梅问春喜:“这三句,你喜欢哪一句?”
“现在还是以前?”
“现在和以前还有什么变化吗?”
“以前的时候喜欢第二句,现在当然喜欢第三句了。”
“为什么?”春梅不解地问。
“年轻的时候害羞怕人家笑话,现在是满满的欲望想保护她。”
“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因为我喜欢她的淳朴和优美,虽不浓郁,但很清香,虽不高贵,却很淡雅。”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上学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
春梅早就听出春喜是借喻茉莉花暗示自已,假装不知,也不挑破。
“哈哈哈,春喜哥原来还有暗恋的人?"
"是啊,爱的好辛苦。"
春梅突然岔开话题问:"你还记得我们中考那年吗?”
春喜皱了皱眉头说:“不记得,我没参加过中考啊。”
春梅脸色唰的拉下来,是啊,人家没有参加中考啊,刚才的问话触碰到喜子的痛处。
春梅想改口说句圆场的话。但一想,春喜是因为帮自已才失去中考机会的,多年就想说句对不起,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话到嘴边了,索性将多年的歉意表达出来。
“春喜哥,有句话欠你十几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我郑重地给你说声‘对不起’。”
“不存在对不起的事,那是我自愿的。”
“因为我你延长了一年学业,耽误了一个大学生,否则,可不是现在的模样了。"
“傻丫头,说的啥话呢,现在我也很好啊。”
春梅知道又说错了话,接着问春喜:“你后悔过吗?背后骂过我吗?”
“哈哈哈,你真逗,骂过啊,我一直在骂你为什么不找我?”
“你还说我呢,你为什么不找我啊。”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有心采一朵,又怕看花的人儿骂。”
“哈哈哈”春喜把春梅逗得笑起来。
春喜轻轻地按住春梅,不要大声笑,免得挣破伤口又要受罪。
春喜说:“你知道吗?人的命如钉钉,胡思乱想不中用,是你的永远跑不掉,不是你的想死也没有用。”
“真的假的?说得那么认真。”
“你不信吗?还不是折腾了十几年,又跑到我的面前吗?”
“谁跑到你面前了,不是你跑过来的吗?”
“不给你逗了,你知道吗,我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你说什么?”春梅大惊失色。
欲知春梅为何大惊失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书接下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