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寒宫也很想干脆一点或有气势一点,但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顿时让他没了底气。
刑昊天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却放声大笑。
从见面那天开始,玉寒宫只见过刑昊天勾着嘴角的浅笑或是偶尔的邪魅一笑,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笑得如此豪放……
就这样,玉寒宫在天刑教住下了。
远眺周围,近处的青山绿水和远处的缥缈山峰,可以说是仙境一般的地方,而且极为隐蔽。玉寒宫尝试测了高度、定了方向,还观察了风向和树木花草的生长,但不管怎么猜测,还是不能确定这到底是哪里。
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基本上就已经断了逃生的希望。
也许是他无意间取悦了刑昊天,他受到的待遇还算不错。不用干活,时间到就有人送饭来,且菜色多变美味。但是,没有刑昊天的命令,他不能出去,只能在他住的院落附近走走,虽然风景极好,但前后不过普通人家院子那么大,每次都让他有种蹲苦牢的感觉。
慢吞吞地走到窗前,玉寒宫伸手推开窗户,外面有个池子,池水清澈见底,各种大小颜色的鱼在池里缓缓游动,水面映着不远处的竹林,放眼看去是一片碧绿。
凭心而论,能住在这种地方,绝对算是一种享受,可对他来说,他觉得自己和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没什么区别。
刑昊天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平时除了送饭的人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来,整天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鸟叫声和他的自言自语,后来他连自言自语都懒了。这感觉就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还是从来没得过宠的,这样看来他这男宠也当得太失败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不用面对刑昊天,他还是很欣慰。
所以,这些天他只能趁吃饭的时候和送饭的婢女聊上两句,嘴上占占便宜打发时间。只是那些婢女一开口叫他「夫人」,就让他没了胃口。
今天到了午饭时候,送饭的人不是玉寒宫已熟悉的婢女,而是一个陌生少年。年纪约十六、七左右,生得唇红齿白,水灵灵的模样,进来恭恭敬敬的把饭放到桌上,然后轻声问玉寒宫,「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竟然没叫他夫人?
玉寒宫还真有点不适应,但是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见到个男人,长得也算不错,他的心情还是愉悦的。
「我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不如你留下跟我聊聊天?」玉寒宫扬起嘴角,笑意盈盈。
少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坐到他身边。
「今天怎么是你来送饭?」玉寒宫拿起筷子吃了两口。
「教主今早起来的时候吩咐的。」少年低着头,但嘴角却有点微微扬起。
如此说来,刑昊天昨天晚上是在这少年那里过的夜。这并不是什么隐晦的暗示,几乎不用费力就能想到,玉寒宫咽下嘴里的食物,侧过头看着少年问:「除了送饭,他没吩咐你别的?」
少年似乎不太懂他的意思,一脸茫然看着他。
果然是个当男宠的好苗子,只有一副好皮囊,没有好脑子。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无聊了这么久,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于是,他放下筷子,手放到少年大腿上,隔着裤子搔痒一般抚摸起来。
「公、公子?」
在遇到刑昊天之前,玉寒宫这调情的把戏可以说炉火纯青,即使有段时间没使也未生疏。看到少年惊讶中透着一丝羞怯的表情时,他满意地笑了笑,又找回了几分往日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一个人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突然冒出你这么个漂亮的美人儿,叫我如何把持得住……嗯?」玉寒宫声音低沉,放在少年腿上的手一点一点向腿间滑去。
那少年显然没被其他人这么摸过,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看起来比外面的小倌要生涩不少。
见他脸渐渐红了,玉寒宫玩兴更大,手一伸搂住了少年的腰,正要凑上前去,一道脚步声却打断了他。
心里已经做好来人是刑昊天的心理准备,但玉寒宫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那里站的人却不是他想的。
那个看上去冷漠的、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他记得,是刑昊天的手下。
展风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房里搂搂抱抱的两人,没有任何反应。等少年急忙起身站到一边后,他淡淡开口说:「教主唤你。」
少年点头,飞快奔了出去。
「啧啧!」玉寒宫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少年仓皇逃离的背影,在心里惋惜,还没到嘴的肉跑了。再一看,发现展风还站在门口。
如果来的人是程煜,绝对会开口调侃玉寒宫两句。但他毕竟不是程煜,看着玉寒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展风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男人静悄悄离去的身影,玉寒宫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人身手不弱,那脚步声想来是故意弄出来提醒他的。
人是走了,但这顿饭他也没胃口吃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他能活动的范围不大,除了房里就只能到外面的小花园。
只是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前方不远处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就让他停了下来。
数日不见的刑昊天正把刚才的少年按在一张石桌上,动作有些粗暴地分开后者的腿压上去,撩开下袍猛地一顶。少年一声尖叫,像是痛苦,更多的却是欢愉,几下之后,便随着刑昊天的顶弄呻吟起来,两条又白又细的腿时高时低地晃动着……
对这场意料之外的活春宫,玉寒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甚至不觉得惊讶。
没过多久,少年叫声便一声高过一声,双腿环在刑昊天腰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放荡姿态,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的玉寒宫才有了点自觉,像是知道这样看不应该,况且也没什么好看,于是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转身回房。
但毕竟离得不远,玉寒宫也没关门,坐下之后,仍然隐约可以听见外头欢愉的呼喊声,极低的,只是偶尔一、两声大了,应该是被弄得狠了。
玉寒宫抬起头看看屋顶,又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凉透的菜,拿过茶壶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大半杯茶下肚之后,他起身走到隔了一道屏风后的大床前躺了上去,在房里无事可做,外面又去不得,他顺手拿了前两天问婢女要的书看起来。
玉寒宫平时不怎么看书,只是实在闲得不行,才想弄一本打发时间,结果婢女给他拿来了一本风雅诗集,让他哭笑不得。
想着看几首诗风雅一下也好,翻了没两页,诗一首也没背下来,睡意倒是渐渐涌上。
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里的灯已经点上,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知站在床边多久的刑昊天。
他换了衣服,双手负在身后像是石像一样立在床边盯着玉寒宫,周围青纱轻飘,乍看之下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