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同样了解爸爸的郁闷,就因为妈妈太强势,不够温柔,还时不时嫌弃他没用。
他可是欧阳松的长子,自幼被奉承着长大的大爷,哪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于是,外面有了软玉温香,他当然抵挡不住。
沐艳艳叹了口气:“我上辈子到底造了孽什么啊?”
“妈,你再休息一下吧。”欧阳姗姗尽心尽力照顾沐艳艳,没了大小姐的脾气和锋芒,在母亲面前,她就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女儿。
“哎,姗姗,还是你最孝顺,妈妈没有白疼你。”沐艳艳依言躺下,眼底是难掩的哀伤。
表面上她有儿有女,家庭美满。出身名门,嫁的更是E国的第一豪门的长子。
她风光无限,受万千女人羡慕,被誉为上帝的宠儿。
然,豪门水深,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
儿女都不让她省心,丈夫更是在外金屋藏娇。
她呢?
为了颜面,还要装聋作哑。
这也就罢了,人生过半,得过且过吧。
可如今二房都踩到他们大房头上来了,若是儿女,丈夫再不同心协力,他们早晚会被赶出欧阳家,平白将亿万家产,拱手让人。
“妈妈,你放心,不管怎样,你还有我。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欧阳姗姗凝重地说,如今她是母亲的依靠,母亲也是她的依靠。
她们必须紧密抱团,才能对抗欧阳容。
……
欧阳松的病情不容乐观,一直住在ICU病房里,至今仍昏迷不醒。
大儿子欧阳炎承和二儿子欧阳淅涛,以及林微也守着,就是不见孙字辈的几个人。
离老爷子送到医院已经过了十二小时了,可他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欧阳炎承烦躁在病房外来回踱步,质问汪坤:“你是怎么照顾老爷子的,他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还有,他好端端的去容瑞堡,竟被直升飞机接出来,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爷爷住院,欧阳容竟然不出现,这成何体统?”
面对欧阳炎承的质问,汪坤表情从容,恭敬回答:“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大爷你是知道的。原本医生建议他住院,可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肯。他说,二少娶亲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出去容瑞堡,想去看看。谁知半夜突然病发,这事谁都始料不及。”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欧阳容呢?爷爷病危,他居然不来探望,这是什么道理?亏他还是老爷子亲自培养大的,一点孝道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领导欧阳集团?”对欧阳松指定欧阳容为接班人的事,谁都不服气。
只是,碍于老爷子的威严,不敢当面发作。
如今逮到欧阳容这么大的错处,还不使劲多踩几脚?
就算一时无法将他拉下马,也可以先破坏他的名誉,让他丧失公信力。
“大哥,你有话可以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一直沉默的欧阳淅涛忍不住开口。
欧阳炎承冷笑:“怎么?我说了你儿子,你不开心吗?但是,淅涛,你也别太心疼他了。这个逆子越过了你,坐上总裁的位置,他现在不需要你的搀扶,又从没有真正尊重过你,可想而知,他以后会怎么对你了。”
有此事私下说说,彼此心照不宣,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埋葬在心底的怨恨将如午夜的怨灵,长出獠牙,怎么都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