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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木槿花西月锦绣好看吗 > 1 20生生且不离4(第1页)

1 20生生且不离4(第1页)

“你这又是何苦呢?”非白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痛苦,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给锦绣拭泪,可手在半空中却又停住了。

而锦绣却一下子牢牢地抓住他修长的玉手,伸向自己的脸颊,泣不成声,“每当我看到姐姐那越来越美丽幸福的脸,我就忍不住嫉妒,那种幸福本该是我的……我的。”

那晶莹的泪珠滴滴落在非白的手掌心,非白的玉手剧烈地颤抖着,再也无法收回,只是紧紧反握住锦绣的双手,朱唇微启,饱含情感地唤着一个名字:“绣绣……”

锦绣猛地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那笑容是我再熟悉不过,如朝阳初升,月辉轻洒,然而那笑容却又好像是我从未见到过的,那是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带着一丝凄艳、一丝辛酸、一丝浪漫。她扑进非白的怀抱,深深啜泣。

非白的双臂欲环上她的娇躯,可是挣扎许久,却又终于放了下来。

“绣绣……昨日之日早已过去,而今……一切皆是不同了。”非白飘忽而苦涩地说着,忽地面色一沉,“有人在附近,快躲起来。”

非白轻推锦绣,锦绣也立时敛住了泪水,收了涕泣的小儿女之态,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惊慌。

“言生刚才好像看见锦姑娘往月桂林去了,今年的桂花开得香气袭人,侯爷不如到桂园走走吧,顺便去寻寻锦姑娘也好。”柳言生的声音阴阴柔柔地传来,吓

坏一双小儿女,惊破满腔怀春梦!

锦绣面如白纸,用唇语对非白说了几句话。非白的脸色亦是大变,冷冷一笑,凤目迅速环顾四周,便抬手向我所藏的山洞一指。锦绣一点头,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迅速躲了进来。一见到里面藏的是我,她立时如遭电击,怔在当场,那眼中的震撼恐惧,我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

小时候,我记得我们还在建州老家的时候,总是和花家村里的小伙伴们玩捉迷藏。我们的规矩是,谁找到了锦绣,谁就能在玩家家酒时,做锦绣的小相公。

锦绣对于这个游戏总是乐此不疲,她拉着我,一次比一次藏得深,一次比一次躲得远。有一次我们躲得实在太好了,我们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小伙伴们来找我们,我终于渐渐累得打着哈欠,最后昏昏睡去。

醒来时,夜空已满是璀璨的星星,锦绣却依然抱着腿,伸着小脑袋,强打精神张望着,最后我只好背着她慢慢往回走。我记得那时她在我肩上伤心地流着眼泪,怯怯说道:“木槿,要是有一天我藏得连你也找不到了,怎么办呢?”

我安慰她,“不要怕,姐姐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听了这话,她才破涕为笑,在我肩头安心地睡着了。

那一夜,我整整走了两个时辰才回到家,到家时我的双脚早已磨出泡来,而还在世的娘亲和爹爹眼睛都熬红了,见到了我们俩

喜极而泣。

想来,我和锦绣已有多少年没有玩捉迷藏了?

今时今日,对面依然是我此生唯一的孪生妹妹,一起毛腰躲在这假山洞中,恰如童年时我们所玩的捉迷藏。如今的锦绣没有了小时候的胆怯懦弱,虽竭力保持镇定,我却能感应到她是如何的惶恐。她的眼神有些尴尬,有些心虚,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怨恨地看着我,而此时此刻的我却无法开口,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锦绣啊,我的妹妹,什么时候你已经开始藏得这么好,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根本无法找到你的心了呢?

她透过我看向山洞外面,依然泪水涟涟。我的心中绞痛异常,本能地,我伸出手想帮她拭去眼泪,然而锦绣却害怕地一偏头,好像误以为我要甩她一巴掌。

刹那间,我的心更是疼痛,抖着手伸过去,慢慢地替她抚去那两行清泪。她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愧色难当,泪水流得更猛。我回过头去,只见非白已恢复了冷傲沉静,平静无波地看着自前方而来的几个人影。为首的是一个紫袍中年文士,正是我昨日所见的那个气宇不凡的青衫人,想是原青江。一旁跟着昨夜的奉定和恭敬的柳言生,身后还有一个着绛色道袍的道士。

原青江看到非白站在桂花树下,先是一愣,继而眼神犀利地闪过一丝狐疑,轻笑道:“非白,戏才刚开演,你就不见了,原来是

来赏桂花了。”

非白恭敬地欠身道:“今年桂花开得甚是雅致,孩儿正想着西枫苑里是否也种上几棵为好,恰好素辉和木槿都爱吃桂花糕。”

嘿,这死小子,又扯上我了,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最爱吃桂花糕?我看向锦绣,她伤心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妒色。

原青江沉静地一笑,悠然将目光洒向满园的桂花,雍容醇厚的声音如上好的丝绸滑过每个人的心间。他状似无心地说道:“真是好巧,绣绣也爱吃桂花糕。”

非白的脸色不由微微发白,柳言生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的心一紧,看来锦绣和非白的桂园秘会早被柳言生发现了,而原青江也心中有了怀疑,却依然旁敲侧击。

在古代,女子与人通奸是何等重罪,何况是最讲体面的豪门大户,对此更是深恶痛绝。

今日桂园秘会若袒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光是这不贞的罪名就足以让锦绣被千刀万剐了,更何况是父子争一个女人这样的丑事。即便非白和小五义力保锦绣,原青江在这么多人面前,顾及原家的面子,也断不会让锦绣活着出了紫园。而且牛虻事件后,夫人与我们小五义结怨已深,她必会趁此机会,将我们几个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我心思百转,越想越怕,渐渐冷汗湿透了背心,看向锦绣,她绝艳的脸上也是一片惨白。

只听非白镇定地答道:“她们二人乃是孪生姐妹,

口味相同,乃是常事。”

“是吗?”原青江轻轻一笑。

我的心中一动,到底是亲生父子,连笑容也与非白甚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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