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羹尧的种种恶劣行径,这一次雍正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维护隐忍。前朝后宫息息相关,雍正清楚现在还不是对年羹尧出手的最佳时刻,所以通过冷落华妃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年羹尧的贪污受贿和雍正对她突然的冷淡,令华妃心慌意乱。一时情急,便想了个昏招儿,把颂芝送上了龙床。
为安华妃和年羹尧的心,降低他们的警惕性,雍正采用欲擒故纵之法,接纳了华妃的这份美意,再一次为国献身。并破例让颂芝从答应做起,以显自己对华妃的宠爱如初。
有了盛宠的芝答应在雍正前面为年羹尧进言,皇上也一如既往地宠爱她,华妃再一次抖了起来,重现孔雀开屏。
这一日,在去勤政殿的路上,一只正开屏的黄孔雀迎面朝着轻然走来
看到轻然,华妃造作地摸摸旗头,得意洋洋地炫耀道:“皇上惦记本宫爱看戏,特让同乐园备了好戏等着本宫。不如,贵妃同去?”
轻然微微勾唇,语气淡淡地说道:“这可是皇上对你的偏爱,本宫便不去凑热闹了。”
看轻然一脸淡然,对她的攻击无动于衷,华妃顿感索然无趣,扬了扬下巴,十分傲娇地说道:“哼,算你识趣。”
说完,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轻然转过身,静静望着华妃离去的方向
嘉月见轻然站这半天,脚都不挪一下,便抬眼探探情况。可令嘉月震撼的是,她居然在轻然的眼里看到了怜悯
察觉到了嘉月的目光,轻然垂下眼盯着地上的地砖,低声说了句,“蠢女人。”
怕嘉月询问,轻然收拾好心情,说道“快走吧,皇上还在勤政殿等着呢。”
勤政殿
“臣妾给皇上请…”
没等轻然请过安,雍正便牵起轻然,“只有咱们两个人,不必多礼。”
坐定后,轻然慢悠悠地扇着扇子,故意不看雍正,“今儿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然儿居然见到您了。”
听着轻然温软娇糯,还稍带着嗔意的声音,雍正心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笑骂道:“竟敢排揎朕。”
随即神色骤变,严肃说道:“朕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和你说。”
气氛瞬间变得肃穆,轻然板板正正地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年羹尧和允?越来越肆无忌惮,朕,忍无可忍。以防万一,朕打算把你和弘昭送去蓬莱洲,你们安全朕便再无后顾之忧,可放心行事。”
闻之,轻然瞬间反问回去:“难道皇上认为自己会失败?”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雍正措手不及,回神后,雍正笃定说道:“当然不会。”
听到肯定的回答,轻然笑逐颜开,“然儿同样坚信皇上会成功。自古邪不胜正,年羹尧和允?这等奸臣贼佞,定会被皇上伏之诛之。然儿才不要去什么蓬莱洲,我要和您共进退,到时一起享受胜利带来的喜悦。”
轻然亮晶晶的双眸、清脆响亮的声音令雍正动容,这种被人坚信不移的感觉许久未曾有过,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那…若是败了呢?”
轻然鼻子一酸,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哽咽道:“若是败了,然儿和弘昭便陪着您,无论是什么结局,然儿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能和您在一起,就算是做阶下囚,就算化为黄土,然儿也甘之如饴。”
轻然越哭越激动,最后情绪崩溃,撕心裂肺说道:“胤禛,无论出了何等事,我都不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这会比生剥了我还痛苦。”说完便低下头号啕大哭
轻然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吓得雍正赶紧把她拥入怀中,轻拍轻然的后背,“好了,朕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朕定会和然儿长长久久在一起,共享盛世安乐。”
被雍正捂在怀里的轻然艰难地点点头
待轻然的哭声渐渐微弱,情绪恢复稳定后,雍正弓身,轻柔地擦拭着轻然泪湿的面颊,“然儿,和朕演出戏。”
第二日清晨,轻然在勤政殿去往清凉殿必经路过的亭子处乘凉,就在轻然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一打眼,便瞥到了远处面含春水的颂芝向这边走来。
颂芝看到凉亭中的轻然霎时间变了脸色,怯弱地走上前请安:“嫔妾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半天没等来轻然叫起的声音,颂芝缓缓抬头想看情况,未曾想,刚动一下,上头便传来轻然训斥的声音:“本宫让你动了吗?”吓得颂芝立马低头,这次低的更深了,都快埋到胸前了。
嘉月附和着:“看来芝答应的规矩不是很好的样子。”
轻然嗤笑一声,漫不经心说道:“规矩不好就得教,念及芝答应是皇上新宠,便小惩大戒,罚跪两个时辰,芝答应可要好好地长长记性。”
吩咐完,轻然一行人便扬长而去。今日她为了堵颂芝,连早饭都没吃,都快饿死了。
轻然走了没多久,雍正就派苏培盛叫起颂芝,并下旨罚轻然一年年俸。
圣旨一出,气得轻然骂骂咧咧,狗皇帝就知道罚俸,光盯着钮祜禄氏薅,你今年的国库钮祜禄氏能贡献一半!
宫中的消息向来灵通,对于轻然被罚俸,有的欣喜若狂、心满意足;而有的却惊诧不已,这可是雍正第一次因为嫔妃罚轻然,一时间对颂芝这位新宠忌惮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