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野猪和狍子梅花鹿等,还是让掌柜的派人来拉。
将一切收拾妥当后已是子时正(零点整)了。
活动了下有些酸胀的脖颈,打了井水洗了澡才回房睡觉。
看了眼沉睡的小媳妇儿,想到她手上的伤,他拿出药膏给她抹上,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
卯时初(5点),裴知珩便醒了。
今日是赶集日,村口处有牛车可以坐。
猎物有些多,担着走路去镇子上会有些费劲儿,坐牛车的话,会省力不少。
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小媳妇儿,裴知珩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蝴蝶蹁跹的轻吻。
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她枕着的胳膊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后,他替她掖好被角,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想着将猎物送去醉香楼,就立即坐着醉香楼的牛车回来,来回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他就没有叫醒她。
也没有做早饭,准备一会儿到了镇子上后,给她买些包子回来尝尝鲜。
挑着猎物赶到村口处时,牛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将猎物放在车尾,他跳上牛车坐下,耐心的等人齐。
耳边,几个碎嘴子的妇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周翠兰的事儿。
“嘿,听说了吗?昨儿个,王成义将周翠兰给打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没听说呀。”
“就昨儿晚上的事,周翠兰被揍的可惨了,没个三两日怕是下不了床。”
“啊?他俩不是感情很好吗?偷情做野鸳鸯的时候,好的蜜里调油的,咋名正言顺在一起后,反而还感情破裂了嘞?这不应该呀?”
“切,暗地里偷和明面上在一起能一样吗?偷是为了刺激,而且还不用负责任,真在一起了,那就是生活,每天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地的鸡零狗碎,愁都愁不过来,哪还有那种感觉?”
众人:“……”
你说的还怪有理的嘞!
“那有听说是因为啥事儿吗?”
“还能是啥?他俩是因为啥事儿在一起的,就是因为啥事儿干架呗,不过,周翠兰落了下风,被王成义单方面狂虐。”
原来,自从那夜被大半个村子的人,还是男人给当众抓奸在床后,周翠兰和王成义的名声就臭了。
特别是第二天,王家召开族谈会后,王氏宗族的族老做主将周翠兰和王成义绑在一起一事,让二人成了整个村子茶余饭后的笑话。
周翠兰自己就是个喜欢造谣生事,八卦别人私事的性子。
一张破嘴天天叭叭叭的,害人不浅。
结果她自己却出了这档子事儿,成为了旁人八卦的对象。
眼瞅着自己的名声越来越臭,王成义也是个假把式。
除了那方面能干,日常生活中是啥啥都不行。
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她不仅要照顾儿子王铁柱,还要伺候他。
周翠兰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悔。
要知道,之前,她跟着王富贵的时候,有钱有闲不说,王富贵还宠着她,啥事儿都不用做,日子过得又滋润又快活。
一朝跟了王成义,她直接变成了老妈子。
前后落差太大,周翠兰心态直接崩了。
两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名声彻底臭了的周翠兰更是直接破罐破摔,约着她之前的那些相好的,去地里野战。
王成义也不甘示弱,直接将那些出墙的红杏领回了家。
之前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恨不得天长地久的两人,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
成了相看两相厌的怨偶。
偏生,王氏族老过话,既然他们二人不顾礼义廉耻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