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弯起嘴角:“哪像我们,没个好娘,有个爹,却恨不得我们早死,呵!难道我们,就真的那般罪大恶极,就真的那般该死,活该一辈子被你踩在脚下。。。。。。”
“你的确该死!”
没有一点起伏的语调,听的人头皮麻。
隆庆帝抬起手,王忠不知何时出现,躬着身扶隆庆帝起身,端的是恭敬忠心。
魏尚书眼皮狂跳,下意识去看安王,却见安王低着脑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外面的一切毫不关心。
魏尚书膝盖有些软,额头的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魏尚书的异状,傅辅有现,隆庆帝自然没有错过。
他眼睑微垂,面色平淡,不置一词,抬腿朝着顺王走去。
“勾结外族,私贩粮饷,私赠边关布防图,专擅威权,拉党结派,窥探帝踪,以秘药胁迫朝臣,你说说,这里面哪一条,你不该死!”
陆元枢收回长剑,上前搀扶父皇,王忠很自然的退下。
顺王瞳孔收紧,咬死不认罪,“父皇不喜儿臣,自然看儿臣哪里都是错。”
“呵!”隆庆帝不住冷笑,突然,他将矛头指向魏尚书,“魏尚书,那长生膏好吸食么,是不是让人飘飘欲仙,乐不思蜀。”
啪嗒一声。
魏尚书膝盖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隆庆帝的还在继续:“长生膏,长生膏,魏爱卿,你可求到了长生,嗯?”
“老臣,老臣。。。。。。”魏尚书冷汗直冒,喉咙干涩,他看到了陛下脸上温和的笑容,却感觉一瞬间掉进了冰窟窿里,冻的他牙齿打颤,浑身抖个不停。
隆庆帝恼怒至极。
这就是他的好臣子啊,堂堂六部尚书,竟有两人屈服在这缥缈虚无的享受之中。
这还是现的,没现的呢?
等到大越上下官员,乃至天下臣民,为这一点感官享受,抛弃风骨自尊,向人摇尾乞怜,不必外族入侵,中原腹地,直接拱手让人得了!
“来人,顺王逼宫谋反,欺君罔上,蠹财害民,贪婪自用,颠倒纲,罪无可恕,将其贬为庶民,顺王及顺王府一众,赐毒酒,凡与其有所勾连者,一律关押问罪。”
顺王眼睛充血:“父皇!你不能!”
他调动体内母蛊,意图催动父皇体内的子蛊。
一息,两息,三息。。。。。。顺王憋红了一张脸,对面的隆庆帝依然毫无不适。
他身体一软,如坠冰窖,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没效,明明还在你体内的,我能感觉到,我明明能感觉到。。。。。。”
保命符失效,顺王眼睛泛红的瞪着对面,胸膛不停起伏着。
这个时候,他才猛然现,不止他催动母蛊无效,就是太子站在父皇身边,父皇体内子蛊同样没什么反应。
不可能是他下在太子身上的药粉失效。
没错,为让隆庆帝对太子生厌,顺王不止会在太子进宫时,通过母蛊控制子蛊躁动,致使隆庆帝头疼欲裂,还耗费了大力气在太子出行的马车上,洒下了能刺激子蛊躁动的药粉,以保万无一失。
可现在,父皇体内的子蛊,却像是陷入了沉睡,无论他这边如何催动,却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