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徐文正带着人将六名共党给押过来了,戴春风示意先将所谓的特别代表先带过来。
霍存志进书房的时候,一脸的忐忑和不安,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内的四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戴春风打量了一番后直接问:
“霍存志对吧?你说你是安平手里的钉子?”
“对对对,”霍存志连连点头:“皖南事——第二次皖南剿匪时候,是张长官亲自展我的。”
戴春风问:“你此行来重庆,是什么任务?”
“上级啊不,八路指挥部跟我说让来见一个人,他们说这个人加入了共党没多久,但身份非常的重要,要我代表八路指挥部见一见这个人。”
“让你见的人是谁?”
“之前不知道,见面后才知道她叫曾墨怡,只是还没说几句话就被徐站长抓了。”霍存志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徐文正的表情。
戴春风面无表情的挥手,示意霍存志下去,随后又提审了另外五人,五人没一个硬骨头,问啥答啥,曾墨怡被策反投共之事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浮出了水面。
审完之后,戴春风一脸的阴鹜,张贯夫小心翼翼道:“老板,此事……”
戴春风伸手示意张贯夫不要说话,他问徐文正:
“你怎么看?”
徐文正骤然冒出了满头大汗:“职部、职部……”
“说!”
“曾墨怡通共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但她、但她纯属是被共党蛊惑,职部、职部……”
戴春风冷哼一声打断了徐文正的话,又问毛仁凤:
“齐五,你怎么看?”
毛仁凤很鸡贼的道:“我觉得关键是这个霍存志,此人……怕是辜负了张长官的信任!”
“那就审一审。”
戴春风漠然道:“是非真假,审过之后就一清二楚了。”
“贯夫。”
“在。”
“墨怡呢?”
张贯夫额头生出冷汗:“老板,职部无心包庇,可、可是……”
“我是问人呢?”
“职部不知。”
戴春风闭目数秒后,冷声道:“传我命令,搜捕曾墨怡!”
“敢有包庇者……”
“家法从事!”
张贯夫急眼了:“老板!”
但回应他的是戴春风冷冰冰的目光,张贯夫只能将剩下的话咽下。
“去吧,明天下午,我要看到结果。”
“都出去!”
戴春风赶人了,三人只得离开。
出去以后,张贯夫恼火的望向徐文正:
“徐站长,张某人自问做事谨慎,从未和徐站长有过梁子,徐站长未免做的太绝了!”
徐文正哼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他心说,你是做的不错,可你那个儿子呢?
“衮甫兄,此事……”毛仁凤欲当和事佬,但张贯夫只是愤怒的看了对方一眼便扭头就走。
毛仁凤看着张贯夫的背影,讪笑道:“这个衮甫啊……”
徐文正此时压力尽散,便笑着道:“主任,张处长这是恨上你了。”
“欸,我本将心向明月啊!”毛仁凤叹息一声,随后道:
“文正啊,你现在要趁热打铁,争取多抓几个地下党,霍存志的嘴,你一定要撬开,明白吗?”
“主任放心,文正知道该怎么做了。”
书房内,戴春风站在窗前,神色冰冷的看着毛仁凤和徐文正的背影,当两人的背影从他的视界消失后,戴春风从嘴里吐出来了两个字:
“蠢货!”
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当徐文正从嘴里说出曾墨怡通共后,他就意识到了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