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昧張嘴想反駁,卻說不出什麼。因為史書上確實是這樣寫的。
可是,她不高興!不能反駁,就直挺挺站在那裡,瞪著眼睛,憋氣得很。
「這皇后之位,」李素節起身了,聲音不大而氣勢逼人:「難道是她搶來的嗎?」
昭昧震驚,扭頭看她。
李素節站得筆直,不卑不亢,目光平和,卻刺得對面有些瑟縮,說話都底氣不足起來:「無論如何,她做了皇后。既然做了皇后,就不能忘了本分。」
李素節聲音冷得結冰:「倘若她還在朝堂,大周亡國與否還尚未可知。」
安靜片刻,一人突然醒悟:「我等談話,與你何干?」
李素節反問:「大周興亡,如何與我無關?」
「大周興亡?」對方笑道:「狂妄!可笑!」
他與同座者相視,不約而同地笑起來。笑聲未盡,忽有「彭」的一聲響起。幾人嚇得腿肚子繃緊,環顧四周,將視線定在昭昧手中。
昭昧手中,一根筷子插、進桌面,從桌底穿出一寸有餘。
她看著他們,攥著筷子,像攥著他們的脖子。
幾人吸了口冷氣,再度相視,交換了眼神,起身下樓去了。
李素節無可奈何地笑:「壞了桌子是要賠的。」
昭昧說:「我們不是有錢嗎?」
她這一筷子插得解氣,可想到她們現在的處境,李素節有些憂慮:「我出頭沒關係,可你該低調些的。」
「可你生氣了。」昭昧說。
李素節默然。她的確生氣,氣那些空口白牙靠一張嘴的人。
當初殿下身在朝堂,勸她放權入宮的是他們。後來殿下身在後宮,勸她心系朝堂的也是他們。
左右都是錯。
她想要平復心情,可這種事根本禁不住想,越是想就越是生氣,生氣之餘又有種委屈,不知道在為誰委屈,眼圈就泛起了紅,鼻頭也發酸,幾乎要落淚。
可是,有什麼好哭的?
李素節眨去眼睫的淚水,說:「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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