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凤眸凝着一个人看的时候,显得格外深情,江澜被看得不自在,赶忙躲开,视线到处乱飘。
“卿御洞的禁制快解开了。”
江澜穿好衣裳,发现沈别枝的衣服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遮挡关键部位都难。
“你穿这个出不去的,这样吧,”江澜扯过锦褥包裹住沈别枝,哄道:“你先等我,我去给你找一身衣裳来,再禀明城主我们的事,还有……我那院子常年不住,想必落满了灰,不能委屈你,我得打扫一下……最多三日,我就回来接你!”
沈别枝挑眉:“这话听着耳熟。”
江澜:“什么?”
沈别枝:“陈世美就是这么承诺自己糟糠之妻的,还有那苦守寒窑十八年靠挖野菜果腹的王宝钏。”
江澜:“……你话本子没少看。”
沈别枝躺下,枕着江澜的腿:“深闺之中太无聊了,无事可做,打发时间罢了。”
江澜:“…………”
“别动,我给你揉揉,免得影响走路,别教外面的人瞧出来。”沈别枝一边揉他腰,一边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没不相信你。”
“…………”
腰的敏。感点都被沈别枝拿捏在掌心,江澜说得出话才怪。
一旦说了人家不爱听的,就被狠狠揉一把,一路酸。麻到腿。根。
“阿澜。”
“嗯?”
“你亲我一下,我就相信你,我想试试看……”
你究竟对我的无情道突破有没有作用,肉。欲和情。爱到底有何区别。
倘若我心动了,又该什么时候杀你才比较合适。
这可难倒江澜了。
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更亲密的行为不胜枚举,唯独亲吻,是没有过的。
最多,互相啃过脖子,或者受不住时啮咬过肩膀。
亲吻……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事,江澜却觉得比双修还要难为情。
躲不过去的……
他捧着沈别枝的脸,眼一闭,心一横,啪啾一声,盖章似地将嘴唇印在人家眉心,一触即分。
“……”沈别枝,“我是说……”
江澜拔。下。插。在岩壁中的陌刀,铿锵一声,打断沈别枝的话。
他将陌刀放在沈别枝身边:“这是我的本命神武,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我将其作为信物交给你,你别怕,等我回来接你。”
沈别枝:“好,刚刚那个吻能不能重……”
江澜满脸通红,要煮熟了,超大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禁制已开,我早去早回,你保重。”
“重来一下,在这里……”
沈别枝手指点在自己唇上,可眼前哪儿还有江澜的人影?
“……跑得倒是快。”
……
这一次,是真跟逃命一样,江澜一路狂奔入城,歇下来才发现腰都酸麻了。
他扶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才推开城主府大门。
正在浇花的城主转过身,见到瘦了一圈的江澜。
浑身沾满了别人的颈骨香,衣服遮蔽不住的脖颈上全是痕迹,就连手腕都没放过,耳垂都被吮。肿了……
城主的眼神,让江澜觉得自己像远征赴死的将士,他丧事都被办好了,然后魂兮归来,愧疚的城主就差一拍大腿哭着说:阿澜啊,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送你上战场!
四目相对,城主湿了眼眶,婆娑泪目紧紧盯着江澜,声音哽咽,心虚又愧疚:“小阿澜,城主我对不起你啊!”
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