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不禁叹了声:“算算日子,三月之期到了,你……你这样也好,人总不能为了出口气把自己憋死,我能理解你,我和你一样,都是不愿意的,但为了活着……”
“师弟,你不要太难过,就将他们当作死物,拿来用就行,这和腰酸背疼了找个老师傅按摩有什么区别?”
江澜还在被迫晃动,听得七七八八。
“…………”
还是十九师兄豁达。
脚步声远去,十九还贴心地用灵力修补好门上的豁口,甚至帮他布下隔音结界。
江澜终于不用压抑,被。逼到极。处任声荡。出。
“沈…沈别枝!你是不是能听见?你……你说话啊!”
没人回答他,山路崎岖,刚下过雨,泥泞湿滑,行客已在这条小路上徘徊许久,不知什么风景让他流连忘返,直到那泞泥的小路被他堪踏地软。烂,才作罢。
不知第几次结束时,那只瞧不见的手拍在他后。腰。下,软。弹地荡了下,烙。下红。痕,雪梨终于酿成蜜桃,再然后,便是一片沉寂,只余月光下的少年额伏。被。褥间喘。息,以及被汗和雪梨汁洇透的褥子。
简直奇耻大辱!!
少年咬牙切齿,报复性地撕烂被褥。
“沈别枝……”
“沈别枝!你等着!看我不*死你!”
·
凌祈峰上,刚下过一场雨,雨停后天边架了座虹桥,岚风和煦,烟云缭绕。
沈别枝披着寝衣,倚在窗边,摆弄自己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触感真实,他清晰地感受到昨夜梦中自己是如何使用这只手,又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他的手指很长,也足够灵活。
小时候,得罪了人,哪怕被绑得结结实实,绳结扣死,他也有办法用这双手解开绳索。
后来,没人敢绑他,他倒有些失落。
便逗弄那几个收来的徒弟,假装被迷晕,哄骗他们捆绑自己,自己再解绳,从中寻点乐趣。
合眸间,脑海中似闪过一些画面。
幽。暗。洞。穴,暧。昧柔光,红艳的捆绳,咣当作响的细链子,连着腕间镣铐。
还有从洞顶上垂落的红绸,缠上一片白。花花的身。躯,是他亲手扣上的绳结,而后……
看不清了……
每次想要去捕捉,刚触及边缘,那些画面便如泡沫溃散,消失不见。
透过窗,沈别枝能瞧见四个徒弟战战兢兢地立在门外,小鸡仔似地低着脑袋,心虚地很。
沈别枝此刻有心事,并不想搭理他们,便都晾着。
以往,他也喜欢这么逗他们。
徒弟犯了错,师尊却不责罚,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作不知道,甚至和颜悦色地同他们说话。
那把刀悬在空中,对准脖颈,躲不开又不落下,战战兢兢度日如年的感觉,让徒弟们瞧起来可爱极了。
沈别枝是喜欢同他们这样亲近的,师徒关系向来和睦。
今日却觉得有些乏味。
似乎,已经体验过更有趣的事。
从徒弟口中,他知道自己飞升失败后,失踪了大半个月,而后犹如天降般赤。身。裸。体地回到凌祈峰。
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包括他自己。
只多了一枚小小芥子,里头存了些巴掌大的碎布,瞧起来原本该是一套衣裳,不知为何会碎成这样。
里头夹杂的一些紫藤花,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凌祈峰上也有紫藤,却没芥子里的花香。
沈别枝烦躁时,嗅到紫藤香,便舒缓许多,但这紫藤似乎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他闻多了会起。欲。念。
在揉。烂这朵花的瞬间,他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