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回头,看着他道:“怎么?有事?”
沈砚片刻后,道:“老虎快雕刻好了,我答应了虎子,明天给他,明早麻烦你带过去。”
“我等会再过来拿就好了。”白初说完,没有停留。
“嗯。”沈砚轻应了一声。
他被她的冷漠,刺痛了。
多少次,她趴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在烛火下雕刻。
这明明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啊!
过了许久,白初又来了,取走了雕刻好的老虎。
“我替虎子,谢谢你。”
沈砚挥手道:“无妨,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白初走了,他才转过头,看着她的身影,忍住了要追出去的冲动,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沈砚从小就生活在错一步就丧命的环境里,这让他再怎么想,也忍得住。
白初看似平静,回到厨房,却贴着门大口喘息。
一颗心,其实早已惊慌失措。
第二天,白初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她洗漱了一番,做了早膳,又熬了药。
准备好一切,她带着雕刻好的老虎,去了王婶家,给了虎子。
虎子开心的玩了起来,白初跟王婶交代一番之后,便带着王萍,坐着牛车,前往镇上。
五日赶一集,牛车上已经坐了薛婶子和陆婶子。
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两人。
一人是李姐,也就是李强的妻子,还有一人是村子里老秀才的儿子柳生。
牛车出发,陆婶看着秀才,问道:“柳生啊,你一个人去集市啊。”
柳生长得眉清目秀的,带点儿黝黑,到了婚配的年纪,被很多人盯着。
“是的,陆婶子,爹私塾里笔墨不够用了,让我去镇上买一些,顺便再添些米面之类的生活所需。”
“哎呀,真能干……”接话的是薛婶子。
她一顿猛夸,然后转锋一转,道:“柳生啊,你也不小了,该议亲了,你可有欢喜的人,要不要婶子帮你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