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毫无血色,不敢相信道,“你这疯子你怎这如此残忍如此残忍”
她脑袋昏沉,只觉得崩溃绝望,尖叫声不止。
阿虞笑容如常,随意指着陈氏,“泼醒她,装什么昏厥呀。”
她嫣然笑着,漫不经心道,“待会谁若是撑不住晕了,就实以针刑,用数根小针扎进肉里,总是能唤醒神智的。”
阿虞笑意盈盈,轻扫着众人。
几人眼底满是绝望,浑身打着冷颤,不寒而栗。
陈氏被灌了药,虽是病入膏肓,可却被药硬提起了精神,很是清醒。
她脸色蜡黄,头早已花白沧桑至极,嘴里虽未塞布条,却也不敢轻易咒骂阿虞。
江晏行眼神微动,眼底是难掩的兴奋,将盖着蛇笼的黑布揭开,他缓步走向阿虞,乖巧问着,“你想如何”
阿虞顺势接过蛇笼,慢步走向叶玉,密室黑暗无光,先前她并未看清里面装的什么。
如今阿虞将蛇笼贴近叶玉的脸,轻笑着,“好看吗”
叶玉还未从伤心中缓和过来,眼前便多了几条吐着信子的银白花纹蛇。
她双目瞪大,脸色惨白如纸,咒骂阿虞的言语堵在喉咙里,久久说不出。
她身上汗涔涔的,额上滴着大颗汗珠,直翻着白眼正欲晕厥时,身后小厮拿着小针狠狠插入叶玉背部。
叶玉疼得惊呼,惊动了笼里的蛇,笼边缝隙极窄,恰好能容忍蛇吐信子,轻舔着叶玉那张芙蓉面。
叶玉胃里泛着酸水,脸色惨白,呕吐不止,惊慌失措地道着,“拿走,拿走”
阿虞笑着看向玉樱,“你平日厚待叶玉,她也该知恩图报了。”
“这蛇毒牙已拔,咬人是咬不死的。”
“只要你选择让叶玉与这笼蛇共处一室,我便将你放下来,好生歇息一日。”
玉樱眼皮微沉,困得思绪涣散,已是多次想答好,最后仍是生生忍住,咬牙切齿道,“不需要。”
阿虞捂帕轻笑着,晃悠着蛇笼逼近叶玉,“那该你选了。”
“让贤贵妃与这笼蛇共处一室,我便放你离开。”
护院将灯笼晃在叶玉眼前,她心脏犹如骤停与那缠着的蛇对视良久,胃里又泛起恶心,呕吐不止。
她双眸含水,浑身冷得彻骨,犹如置身冰窖,久久说不出话。
叶玉死盯着被悬于梁上的玉樱,心底的恐惧并未消散半分,若是她不选,以阿虞那歹毒性子定是每人一条蛇甚至两条。
叶玉身形僵硬,在昏暗的烛火下看那盘缠的蛇,已是浑身寒,胃里翻身倒海了。
她将头埋得极低,声音微弱道,“我要离开这”
“我要离开这”
阿虞盈盈笑着,看向吊于梁上的玉樱,善解人意道,“贵妃娘娘别怕,这六条蛇都拔了毒牙,不会咬死你的。”
玉樱瞳孔微震,久久不敢相信此话是叶玉所言,她怔愣半晌,失望道着,“阿玉”
阿虞静静看着几人,叶玉将头埋的极低,不敢看向玉樱,只当听不见玉樱所言。
江鸿气得脸通红,胸膛不停起伏,“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必定不得好死”
江晏行低垂着眉眼,安静将蛇笼打开,盘缠着的几条蛇蠕动开,缓缓爬向木桶。
他眼眸闪着嗜血的光,将木桶推到玉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