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距离鬼杀队本部所在并不遥远,从这里放开了跑赶到蝶屋不过小半天。阿薰一进院子就看到笑得一脸黑气额头满是十字差点没气炸了的胡蝶忍“你也收到了吧,那件奇奇怪怪的衣服”
“嗯。”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把刀挂在腰间提着包裹携手就去找和隐们待在一起的裁缝。胡蝶忍数年前就已经是鬼杀队的正式成员,这次正好赶上换队服打算多领一套换着穿,万万没想到送来的衣服竟然是这个鬼样子
不把敢做这事的家伙教训一顿今天就别过了
走找那个裁缝去
阿薰和隐的关系一直很好,问话这种事自然交给她。进入隐们集结的庭院,少女拦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忙的人笑着问路“抱歉耽误您一下,请问今年给女队士做衣服的是哪位”
“欸怎么了”这个隐愣了愣,一般来说除了传递物品消息外剑士们也不会找隐做什么,突然一下子出现两个年轻女孩找裁缝,这件事就比较让人好奇了。胡蝶忍跟在后面阴恻恻加了一句“队服实在是太好看了,我们想当面道谢。”
也许大概大明白了些什么,前田这是又作死了吧
“哦,是这样,今年做衣服的前田正夫在第三排倒数第四间住,你们往那边走,他平时没事就坐在延廊下。”他指了路鞠躬告退,阿薰和忍两个一起走到他说的地方,应该是前田的裁缝正坐在门口不知道神游想什么,嘴角亮晶晶的拖着条可疑液体。
“就是这家伙”阿薰挽了挽袖子,忍抬手拦住她,拿过两个包裹走到前田面前将里面袒胸露乳露大腿的两条裙子砸在他身边“前田,你做的这是什么队服”
前田突然被人从臆想中拉回来,先是一哆嗦抬头看到胡蝶忍是个小姑娘,立刻笑得油腻腻“是啊,这可是艺术,多好看好身材就要唔噗噗”
垃圾话就不用听了,阿薰举起拳头连带着蜜璃和忍的份一块在这家伙脸上锤了三拳“艺术你有没有想过剑士会因为这种过于暴露的衣服行动不便特殊纤维制作的队服是为了保护剑士们的身体不会轻易被鬼伤害,这个
样子谈何保护”
这里的动静自然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很快就聚起一个小小的环形,来来往往的隐和其他后勤人员看到这两条裙子也忍不住议论纷纷如果说剑士自己要求也就算了,刻意把女队员的衣服做成这样过分了吧。
胸口开的领子几乎把胸部全都露了出去,裙子也短得随便动一下就有走光危险,这个样子和鬼战斗打到一半是不是还得担心裙子飞起来出门走到大街上也一定会被普通人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忍把这两件衣服扔在地上浇了瓶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去,阿薰非常默契的结印补了个火球,哗啦一下火焰飘得一人多高,很快地上就只剩了两块焦炭。
“走,直接去领男剑士的队服。”两个小姑娘一起“哼”了一声,手拉手走掉了。
前田正夫“”至于吗
围观群众用眼神告诉他还是很至于的。
千万别强行向女孩子安利她们不喜欢的裙子。
不然就会是这个下场。
无需特殊设计的话普通男式制服很好领取,很快她们就提着的包裹离去。
事实上,男装比女装要简单便捷得多,穿着时也不需要那么多系带和垫材,队服又不是为了穿出来多好看,自然越轻便越方便活动越好。
少女们回到蝶屋一起换了衣服扎好袴脚,阿薰现呼吸竟然从来没有如此顺畅过论服装款式对剑士刀术挥的影响大小。……
少女们回到蝶屋一起换了衣服扎好袴脚,阿薰现呼吸竟然从来没有如此顺畅过论服装款式对剑士刀术挥的影响大小。
“所以那种胸口一览无余的衣服,如果不是实在不好意思穿出去见人大概也没什么毛病”她把衣角叠平习惯性塞进衣带里,非得板板正正才舒坦,忍披上和姐姐香奈惠一样的羽织看了她一眼“那家伙是个有名的色鬼,有心无胆只敢盯着女队员看,哼,才没什么好意。”
“原来是这样”
解决了队服问题,阿薰赶在天黑前回到桃山,一进院子就看见善逸蹲在门外抱着什么哭唧唧。
“怎么了”她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放在树墩上坐好,少年抽抽鼻子“没什么。”
“真没什么你怎么又哭了”
他摇摇头不说话。
阿薰上下打量几眼,现少年脑门上好像还
有个肿包。
师傅对弟子训练严厉归严厉,却不会制造无意义的伤害,就连锤在头上那种力道也警告大于惩罚。
所以这个包不可能是桑岛老爷子打的。
善逸不傻,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唯一人选就只剩一个。
她深吸一口气,看到少年怀里抱着件颜色有点熟悉的衣服“羽织师傅给的吗”
“嗯。”提到这个他似乎好了些“和阿薰姐你的一样,爷爷说一家人就要一样才好。”
“去温泉把身上土洗干净,师傅给的衣服就要穿,和你头颜色挺衬的。”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根自己备用的绳结递过去“师傅送了你衣服,我也得有点表示才行,给,系羽织用。”
“谢谢阿薰姐。”善逸伸手接了东西直接塞进口袋,忍不住眼泪汪汪“阿薰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训练,除了霹雳一闪什么也学不会。我也有偷偷自己努力,一点用也没有。我太弱了,将来出门做任务没人保护一定会死,死之前甚至来不及结婚”
总被人揉头,这次终于也有机会揉别人头,把少年的金揉成乱草,阿薰眯着眼睛笑起来“我啊,以前只是乡下藩士家里帮佣的侍女,被逼着不得不从桥上跳下去自杀,鬼杀队把昏迷的我从涧水里救上来。”
“当我从噩梦中哭着醒过来时,最后悔的莫过于曾经为着惰性给自己寻找太多借口放纵。假使我更努力些,只需要一点点,事情就不会展到当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