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絮,我不要子嗣,我只要你。”
原来是这样,她生不了又何妨。
世间如此多的女子,那便换一个人来生就好了。
过往恩爱种种如海市蜃楼坍塌,夏絮跑出数米远,踉跄着站不住,就在这时她被一双熟悉温暖的手托住。
回头看,是满脸担心的小英:“娘娘,你怎地跑到此处来了?”
夏清迟不语,小英循着夏絮的目光,她才恍然大悟。
她心疼地扶着夏絮:“娘娘,自古男子最多情,你也得为自己多多筹算。”
夏絮眼眶微微发红,自然是知道小英是何意:“我何尝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呢,可该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
小英眼光一闪:“没有就先过继一个,有了嫡长子,任那些莺莺燕燕也翻不了天。”
“娘娘,槐娘子一旦生下长子,王爷定会给她一个名分的!”
小英还想说些什么,夏絮却拂了拂手,示意她合上嘴。
她何尝不知这是个法子,但她不想也不愿用子嗣来巩固地位。
自始至终,她在乎从不是王妃之名,她在乎的只有裴思渡的心意。
小英将她搀回了寝殿。
约莫两个时辰,裴思渡还是没回来。
夏絮独坐冰冷床榻,拥着被躺在床上静静等他。
他此刻是在哄槐娘子入睡,还是为肚里的孩子取名,抑或是盘算着如何将她迎入府中?
夏絮不敢往深处去想。
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男人轻手轻脚上了床榻。
裴思渡从背后搂着她,沉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的颈脖处:“夏絮,正好你今日才施了针,这时效果想是最好的。”
裴思渡大手覆上她的柔软,夏絮一惊,侧过头去却看见裴思渡脖上还未擦尽的口脂。
不肖想,必定是槐娘子故意留下的。
夏清迟一把抓住裴思渡的手,鬼使神差地开了口:“皇后曾说要将三皇兄膝下的第六子过继到我名下,日后也有皇室血脉继承你的爵位。”
“思渡,你觉得如何?”
裴思渡的手停滞在她的腰间,他的眼眸覆上一层氤氲。
“夏絮,只有你生的孩子才配继承我的王爵。”
可他明知道,她不会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