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就打赌!”
一个身穿白色医生长褂的男人站了出来,他是这的驻军医生--白伟。
他在这部队已经待了近十年,从一个年轻小伙变成了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高原的紫外线晒黑了他的脸膛,凌冽的寒风吹皱了的皮肤。
这几个月来,由于经常和死阿三生械斗,这些年轻的士兵接连不断的受伤,他非常心痛。
这些孩子大多十八、九岁,大的也就二十一、二岁,如果在家,那还是大人的宝贝。
但在这里,他们就是战士,守卫祖国边疆的战士。
明明有火力优势,但为了不扩散冲突,这些孩子们只能放下枪械,拿起刀枪棍棒和那群死阿三近身格斗。
伤是难免的,但在这高寒之地,伤口就是不容易愈合,常常几个月还会流血。
但是轻伤不下火线,这些孩子们常常带伤上阵,新伤旧伤层层累加。
每当他们来到医务室换药,拆开绷带总是血肉模糊一片,他是多么想早点治好这些孩子们的伤啊。
所以当苏勇少将提出邀请内地一名名医前来义诊之时,他是举双手赞成。
但盼星星盼月亮,却盼来的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说实话他是失望的,但还保持着一丝希望。
直到这个小伙子说出那种自大的话时,他内心愤怒了。你不尊重我的医术可以,但你不能不尊重医学。他相信,这个世上就不存在三天能让所有伤兵恢复正常的药!
“行,三天之内,如果有一例病人没有治好,就算我输。我立马爬着下山!”
唐石云冷笑着打赌。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起周围士兵的哄笑。
“他是不知道这里有多高哦,爬下去?开车都要开七八天哦!”
“小伙子没见过世面,这里又冷又高,人还没得下去,就要冻死喽。”
“他以为这里是他家公园里的山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白医生也笑了,他觉得自己在和一个愣头青打赌“好吧,如果你治好了,我就认输。我就把他们治病外敷的药全吃了好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深夜,唐石云独自在住所里配置伤药。
这点伤算什么,他可是拥有海量洗髓果的男人。他算了算现在受伤的人大概有三十来人,十人一只洗髓果绰绰有余,甚至还有些浪费。
“真是便宜了那个白医生…”
唐石云一边将洗髓果切碎挤烂,一边喃喃自语。
这些洗髓果除了能治好伤病,剩下的药效还能让那白医生生质的飞跃。
“不过这么恶心的东西能咽下去,我也佩服。”
唐石云继续往洗髓果汁里加入大量的草木灰、花椒粉、黄瓜汁、酸醋、苏打粉……
他可不想让白医生占了太大便宜,怎么也得恶心他一下。
第二天,当他拎着满满一桶自制祖传伤药的时候,那群伤兵捏着鼻子大吼
“我的天,这是什么鬼东西哦,看的都恶心。”
“我就是死,也不敷这东西!”
“白医生救命,这小子是想谋害朕!”
……
唐石云很理解他们,因为这桶药又黑又绿,还不时冒着泡。啪的一声泡泡破了,还散出一股奇特的酸臭味,闻之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