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墨的聲音摻進一絲凌厲,眸光也瞬間變得銳利。
那強大的氣場傾瀉而出。
顧風只覺得車內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哪怕開著車窗,也呼吸得不順。
「爺,瞞的就是您。」
他覺得自己這是豁出了命去。
顧時墨不怒反笑,「顧風,你是不是覺得你不說,我就什麼都不會知道了?」
「爺,您知道什麼?」
「我知道綰綰找白姍姍問的問題,跟我有關係,跟她父親當年那場車禍有關係。她把我當仇人無所謂,但你這樣隱瞞,最後會像五年前一樣,再次把她致於危險之中,你可知道?」
顧風的堅定就這樣被顧時墨提到的五年前幾個字給摧毀了一角。
他抿著唇,不讓自己開口。
「把你認為能說的說出來。」
顧時墨又退讓了一步。
顧風的眼底閃過詫異,在心裡過濾了兩遍,才開口,「爺,白姍姍有別的男人。」
顧時墨盯著的目光從凌厲到冷笑。
「我讓左執監聽白姍姍,自然知道她有別的男人。你覺得,你就說這一句話,能過關嗎?」
顧風被逼得都想哭了。
但他知道,今晚要是不說點什麼。
是走不掉的。
見他家爺漫不經心地摸出香菸,漫不心經地點燃。
菸草味充斥在鼻翼間,他咬咬牙,又說一句,「爺,夫人對白姍姍可能不是單純的喜歡,我真的只能說這麼多了。」
「……」
車內陷入令人窒息的沉悶。
顧風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地看著腳下。
好半晌。
顧時墨的聲音才又響起,「保護好綰綰,你要是再讓她受到傷害,也不用留在顧家了。」
「爺,我一定保護好綰綰小姐和子希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