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屋门口,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回荡。
他好像不应该出这个门,花迟咽着口水,站定门口,炉子里要填柴,但是不着急,花迟看着门后的斧子,将手从门把手上放了下去。
收敛心神,有些被他忽视的声音就格外明显,“呼哧,呼哧……”是什么东西在喘息?
花迟屏息凝气将头贴在门上,他听到外面动物的喘息声。
不能慌,花迟警告自己,他将门闩好,熊在外面,得想个办法把熊赶走。
花迟看向碗架上的不锈钢盆。
小屋的木门比腌菜屋的还要厚,中间还夹着一层货车车厢的铁皮,不会很轻易就被弄坏。这给了花迟行动的底气。
他将自己的不锈钢桶和盆都搬来门口,自己坐在后面做好后撤准备,如果这头熊真的那么厉害,能将门打破,他就躲到地洞里去,地洞的入口对人类来说正好,对熊来说狭窄,到时候把它卡在地洞,花迟就安全了。
计划可行,花迟敲响不锈钢桶。
巨大的叮咣声从小屋里传出,屋门一声巨响,花迟浑身抖,紧张地看着,门只响了一声,花迟继续敲击。
敲到手麻,他停下动作,那种令人头皮麻的不安感已经消失不见,屋外也没再听到喘息声,花迟松了口气。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第o79章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按着敲三下停一下的规律持续响着,花迟上前,严肃着脸询问:“沈?”
“花迟!快开门!我们回来啦!”屋外是杰克的声音,带着些焦急催促花迟。
花迟急忙搬走门前抵着的桶,将门打开。
“家里没事吧?”沈见门打开,张口询问。
“没事没事,你可算……”回来了,话还没说完,花迟看清门口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血腥味,沈的熊皮外衣上是大片大片的暗红,血已经被低温冻在衣服上,像是给他披了一件红色的盔甲。
“你受伤了?!”花迟急忙侧身让开门口,扶着沈往屋子里走。
沈摇摇头,摘下猎。枪叹气:“别担心,不是我的血,是那头熊的。”
说着他脱下衣服,原地转了一圈任由花迟检查。
一旁杰克也在帮腔:“是呀是呀,沈没有受伤哦。”
出门时走得急,沈的外套里面穿得还是睡衣,只套了条厚棉裤,配上熊皮大衣一点都不威武,头在帽子里被汗水浸湿,聚成一簇一簇立在头顶。
在花迟眼里,他看不到这会儿沈略显狼狈的样子,只能看到这人冻了一晚后红的脸和眼下的黑眼圈。
“真没受伤吧,你可不许瞒着。”
他拉开沈的衣服仔细检查。
单薄的睡衣上还留着淡淡的洗涤剂芳香,混杂血腥味融合出复杂味道。真奇怪,荒野的凛冽和家的温暖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变成具象的味道。
只有后脖颈处有一道划痕,沈说是被树勾了一下。花迟点点头,把人按在桌子边坐好,到了热水给他捧着,转身去煎馒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