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鲶鱼早就在观察这两个两脚兽,他们会放下那种奇奇怪怪的物体,引诱别的鱼游进去,鱼笼的特殊构造让游进去的鱼无法再出来。
但是这难不倒它,大鲶鱼甩甩尾巴,仗着体长钻进鱼笼,它的头已经触碰到美食,尾巴还漏在鱼笼外面,鱼笼的盖子扣不上,大鲶鱼只要稍加用力,就能倒退着从鱼笼平安出去。
两脚兽放在这物体里的食物它没吃过,大鲶鱼吃得津津有味。
河岸边的草丛里,一具庞大的身体正踱着步子从河边经过,它有着暖阳般的皮毛,粗壮的尾巴在半空中甩出破空声,额头正中央,一个王字写在那里。
这是一只大老虎,刚从遥远的极寒冻土赶来,它的嘴角还带着血迹,肚子圆鼓鼓,看上去并不怎么饿。
它来到河边,埋头喝水。
带着倒刺的舌头掠过水面,正在翻滚的鱼笼引起它的注意。
“唔?”大老虎低声在嗓子里咕噜。它蹑手蹑脚,悄悄下水。
大鲶鱼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它的尾巴被狠狠咬住,老虎把它从鱼笼里拖出来,送上门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拽着鲶鱼上岸,将毛上的水甩掉,鲶鱼刺少,大老虎美美吃个夜宵,吃饱了舔舔毛,它再次看向河里。
那是什么东西?圆柱体,在水里不动弹,顺着水流的方向微微摆动。
它伸出爪子,戳戳鱼笼又赶紧收回,老虎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它觉得这玩意还挺好玩。
太阳升起的时候,一道身影消失在森林。
花迟被悦耳的鸟鸣声叫醒,清晨的新鲜空气涌入肺部,这和带着旧年沉木味道的地洞完全不同。
“啊!天气真棒!”花迟对沈道声早上好,拿着洗漱用品去河边刷牙洗脸,他洗漱的位置在鱼笼的上游,清晨的阳光撒在河面,清风还带着一点点凉,花迟蹲身洗脸,水珠顺着脖颈流下,他彻底清醒。
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天气,一天之计在于晨,真是个好开头。
花迟带着睡饱后又看到美景的好心情,和沈说了一声,溜达着去找他的鱼笼。
这都一天一夜了,应该能有点收获了吧,他不贪心的,一两条就行……就行什么?他的鱼笼怎么了!
绿色的网绳七零八碎,铁架在河岸边滚动,整个鱼笼破碎不堪!
花迟捂住自己的眼睛,默数一二三又睁开,这一定是做梦呢!
他再度看向鱼笼,鱼笼被风吹过,在风中微微颤动。
“……”花迟有心想骂点脏话,但是骂不出来,他快步走向另一个鱼笼,心里带着点期盼。
期盼破碎,花迟整个人都黯淡下来,另一个鱼笼还要更惨点,覆在铁架上的网绳已经消失不见了。
花迟整张脸垮着,低头将他的鱼笼收起来,他们这次下鱼笼的河岸边都是碎石,他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东西。
满心沮丧回到营地,沈正在热兔子,那是他们昨晚吃的烤兔子,变异兔子很大,二人一顿只吃了一半,剩下的这半正好对付早餐。
“沈,鱼笼坏了。”花迟垂头丧气坐在沈身边,将两个铁架子都摆在腿边。
“嗯?”沈鼻腔出疑问,低头现花迟整个人沮丧的像只阴暗蘑菇。
“昨天肯定有什么动物在河边。”花迟分析道,他从去年就在下鱼笼,谁都没想到鱼笼会出问题。
沈蹲下来拿过铁架和碎网检查,鱼笼坏得彻底,一点修复的可能都没有。
他正想要安慰花迟,就看到花迟揉揉脸,自己先振作起来。
失去鱼笼对花迟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没有鱼笼,他再想靠自己捕鱼会很困难,家里一下失去一个食物来源。
沮丧是没有用的,花迟这样告诉自己。
“家里还有一条对吧。”花迟蔫哒哒统计物资。他家现在是绝对不缺那一口鱼肉的,野鸭野猪能吃很久,但是万一呢?等野鸭吃完他要是捕不到鸭子怎么办?相较于带翅膀的飞禽和长獠牙的野猪,河里的鱼是花迟能抓到的最安全方便的食物。
“是还有一条,我们可以做个鱼竿钓鱼。”沈提出建议,他能用木头给花迟做个鱼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