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坐起身,睡衣整整齐齐地穿着,下床去给自己接了杯温水喝,还没入口,门就被打开。
单凛走进来,眼神凝聚在他没穿鞋的光脚背上。
他这个毛病从小到大改不了,但单凛没想纠正他,反而在起居室与卧室的角角落落都铺上厚厚的羊毛地毯,桌子柜子的尖角也全部包起来。
“饿了吗?”
“你怎么没去上班?”
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单凛抬眉,一步一步走向他:
“这几天我会在家陪你。”
“哦。”
盛予骄低头喝水。
“你还没学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最近又很缺乏伴侣的安抚,昨天晚上人太杂,就引起了紊乱热。“
“怎么安抚?”
单凛听他说道,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坐在床尾的春凳上,冲他张开怀抱。
他想都没想便攀上去,像个树袋熊挂在单凛腰身。
盛予骄不想做傀儡一般被信息素支配的动物,可现在的他毫无反抗之力,恨不得单凛再抱紧点,镶嵌在男人身上才好。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一见钟情。”
这是单凛的答案。
“我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
“嗯,”男人单手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见到你之前,我也从不相信。”
盛予骄心头震颤了一下,就感觉到自己在被他抱着移动。
单凛搂着人开门下楼:
“去吃早饭。”
他们全天都黏在一起,又什么都不做,仅仅黏在一起。
中途有家庭医生来抽走了盛予骄一管血。
抽血的时候,单凛下意识地把手掌挡在他眼前。
“拜托,我又不晕血。”
盛予骄很讨厌自己被他看扁。
“别撒娇。”
单凛捏捏他的脸颊。
下午两个人就坐在沙上聊天,盛予骄躺得东倒西歪,脚搭在单凛腿上。
“我说,程云霆这个儿子还挺帅的。”
单凛瞅了瞅他,没言语。
“他就这一个孩子吗?”
盛予骄坐起来,凑上去又问一句,他才点了点头。
“那人家还蛮疼老婆的嘛,只让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