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发情期就请假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还要上班,缺席要扣奖金的。”
沈雪锦弓着身子,还打算继续捡地上的纸,却被皇甫越紧紧搂住。
“今天不扣你钱,送你回去休息。”这是一道生冷的命令,听起来不容拒绝。
alpha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沈雪锦也软了下来,“那我自己走吧,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皇甫越却一手搂住他腋下,一手抄在他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大中午的别人都在休息,谁没事干会走楼梯。”
不顾沈雪锦反对,他沿着楼梯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一只猫,他的手一点也不累。
系好安全带后,沈雪锦歪坐在副驾驶上。
“地址。”
沈雪锦又报了自己现在的住址。
很快,车子驶入一条狭窄的陋巷,皇甫越扭头看了沈雪锦一眼,“你确定自己住这儿?这什么破地方。”
实在开不进去了,皇甫越把车倒出来,停到另一条道上。
两个大垃圾桶立在巷子口,散发着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儿。
“就在三楼……那里。”
沈雪锦感觉肚子好多了,往老楼房的楼梯走去。
没想到皇甫越居然跟了上来,一步一步踩在油腻的水泥阶梯上。
打开门后,沈雪锦没好意思赶人。
皇甫越的眉头几乎要拧到一处了,“这么小?”
一眼望到头的一室一厅小居室被人收拾得很整洁,屋里空荡荡,一张迷你八仙桌旁只有两把蜕皮独凳。
“坐么?”沈雪锦抽了一张纸巾,把一张小木凳擦了几下。
虽然平时他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然而破旧的凳子看上去依然不太光洁。
皇甫越像在自己家一样,推开那扇卧室门,看到里面一张低矮的一米五小床,几乎塞满整个房间。
“你进我屋干嘛。”
沈雪锦不敢阻挠,站在门口嗫嚅。
“你一个人住这破地方不瘆得慌么?”
皇甫越这辈子礼整天围着他转,就暂时消停下来,没折腾沈雪锦。
皇甫越在公司门口碰到沈雪锦,走过到他身边时,他慢下脚步,“你妈催婚没?”
他不了解穷人,但他了解人性。
没有妈妈不想儿女和他结婚,更别说那天那位中年妇女毫不掩饰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好几眼。
沈雪锦叹了一口气,这都被他猜中了,冷冷否认道:“没。”
“哦?”
“我告诉他我们分手了。”
“他回去没查查这手环买成多少钱?那天盯着看了好久。”
皇甫越的语气轻蔑至极,带着从上至下的踩踏感,这让沈雪锦觉得讽刺和冒犯。
袁青梅说不定真的去某宝某多搜过,只是网上根本不会卖正品,所以只搜了个十几万的价格。
见沈雪锦不搭理他,皇甫越继续道:
“你妈看起来很爱钱啊,和我分手她没说你?”
“她说我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能娶我不成?”
沈雪锦随口说了一句气话后进了电梯。要是改天袁青梅得知这手表的真实价格,指不定会按着自己的头去给皇甫越磕头求和。
今天他来的有点晚,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
电梯门一关上,皇甫越便将人抵在冰冷的内壁上。
沈雪锦偏过头,电梯间里的仪容镜上映出他苍白的嘴唇,这次发情期过得很糟糕,给人口交累死,回家挨骂委屈死,他感到浑身乏力。
“娶你?你做梦呢。你当我小情人还差不多。”
淡淡的烟草味袭来,面容冷峻的男人一手撑在电梯内壁,一手握住沈雪锦的肩。
他低着头,嘴唇几乎触到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