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里,林晼瑜正站在顶箱柜前收拾衣服。
她要把家里换季的衣服整理好。
还有她的那些旗袍,阿晔的那些长袍。
自从华党掌管京市后,她和阿晔虽说都没再穿过旗袍和长袍出门。
但她也没把它们都收起来,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统销统筹。
这些衣服越来越不适合出现在家里。
想到这儿,林晼瑜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好。
提着煤油灯,重新来到顶箱柜前。
小手一挥,就把柜子里的旗袍长袍都收进空间。
只留下中山装和列宁装。
傍晚,白晔去接孩子们还没有回来。
客厅里,林晼瑜抬手拿起茶几上的神灯壶,给江大妈倒好茶水。
心里猜测她的来意。
江大妈没有让她等太久,端起玉兰杯呡一口茶水。
笑容满面的看着林晼瑜,“大妈知道接下来的话不合时宜。”
“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你院子里的香椿树,正好遮住我家房子的阳光。”
“现在明博,白天在窗前的书桌上读书都得点煤油灯。”
“我知道这些树不好找,你们当年一定是费大心思找的这树。”
说着话儿,她就从身旁的手袋里,拿出一百万放在茶几上。
林晼瑜看着茶几上的钱,虽说这钱对她来说不多。
但这事儿,江大妈做的不小气,明博那孩子确实是好孩子。
和三个宝在一个学校,平时也是相互照应。
大人之间的事儿,本就和孩子们无关。
林晼瑜看着江大妈点点头。
“明博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也要叫我一声晼瑜姨。”
“一棵树而已,没有孩子眼睛重要。”
晚上,林晼瑜窝在白晔怀里。
“阿晔,你之前给我取考试成绩单那次,谁和你一起去的学校。”
“王炜,怎么了。”
“室友,让我帮她问问。”
白晔点点头,没再多话。
“今天下午我收下江大妈一百万,答应她把院里的香椿树砍掉。”
“那树遮挡明博房间的光。”
“星期六我就找人过来砍树。”白晔在林晼瑜额间烙下一吻。
“还有想栽种的树吗?”
林晼瑜闻言支起身子看向白晔,“我现在还有花树种?”
白晔看着林晼瑜圆睁的眼,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长。
他们的小闺女像妈妈,也喜欢圆睁着一双眼睛,能看到人心融化。
白晔幽深的眸子里泛起暖意。
“说说看,也许有呢?”
林晼瑜习惯性的,把小脑袋放在白晔心口。
“那我们栽种丁香花,放在正房厨房窗前。”
院子里的丁香花栽种好时,已经是三月中旬。
京市的紫丁香花期一般是4~5月,果期是6~1o月。
林晼瑜以为今年要错过它的花期,没想到刚进四月中旬,它就自己开始慢慢生出花蕾。
这个月份的白家小院里,海棠花和白玉兰正在盛开。
紫丁香和牡丹就要进入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