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倒也不用……”
贺臣拿起鹿皮闻了闻:“确实有股味道,我做个皂角洗洗吧。”
“哎,不是……”
我本想关心一下贺臣的安全,但他起身去了之前摘的药草堆里捣鼓着什么。
是个会过度解读的直男。
*
贺臣死活不要我帮忙。
我只好又跑到沙滩旁看风景,顺带捡了几块贝壳和海螺回去。
其中一块贝壳质地清透,颜色粉嫩,形状还很像爱心。
贺臣接过那块爱心贝壳,端详了许久:“想吃海鲜了?”
还是个会散思维的直男。 *
我们找到了一处野生的泉水,终于有机会好好洗澡了。
贺臣拿着自制皂角帮我搓着背,听着我说一些有的没的,时不时地再附和我两句。
他开朗了很多。
话多了,笑容也多了。
也许他本性就没有那么冷,只是那片追踪监听器限制住了他,让他有很多想说但说不出口的话。
久而久之,他就把这些情绪都埋藏在心底。抑制着自己,也压迫着别人。
“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
“等贺家安定。”
“是要等分家的人商议完吗?”
“不,是等付泽把他们清理完。”
……
果然,我可能还是理解不了贺家人的思维。
我靠在贺臣的肩上,蹭了他一脸泡沫。
他用水撇去泡沫,又接下了我击过去的一道水花。
“……霏霏。”
我趁着他眼睛睁不开,游到他身后挂在他肩膀上,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哥,我来给你洗头。”
也没等他答应,我搓了搓皂角,在他的头上尽情挥。
冲天辫,双马尾……
贺臣无奈地看着水面上的倒影。
“你想这样做很久了吧?”
“老师之前还布置过给父母洗头的作业,可你太忙了,我没找到机会。”
贺臣解释道:“那阵子父亲让我接手了一部分生意。”
“好吧,原谅你。”
绵密的泡沫被我搓成了一个心形,塞进了贺臣的手里。
“哥,那你解释下那张粉色卡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呗?”
贺臣的后背紧绷:“什么卡片。”
我脱口而出:“就是那句‘霏霏,我也好爱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话音刚落,我也被自己的记性吓了一跳。明明也只看了那卡片一眼,之后也没再拿出来回味过,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贺臣没有回过头。 他望向前方片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岸边走。
我拉住他,凑上前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是兄妹之间的爱吗?”
他的薄唇微微张开又合起,在对视中第一次先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还是这种……”
我上前跳进他怀里,两腿夹住他的腰,双手托住他的颈脖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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