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欢看着递过来的烫金红封,默了片刻,没有接:“你确定要我去?”
“那是我大哥,亲大哥,你当然要去!”
程南星二话不说就给她塞到了怀里。
楚长欢只觉得自己拿了个烫手山芋,她摩挲着红封上烫金的两个大字,又展开来,看着上面程北筠和沈清寒的大名,头皮麻。
没来由的,她总觉得心慌得很。
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生。
她默了半晌,又问:“你要我以什么身份去?程太傅的嫡长子成婚,赴宴的肯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何庭和封聿他们赶不回来,那严鹰扬呢?即便你不请他,他爹也一定会带他去的。啊对,还有那天那个沈秋雨,他也见过我的脸。”
楚长欢说的这些,也是程南星头疼的事,不过,那都是之前了。
“放心,我问过沈家那边了,他们说沈秋雨在准备武举,这阵子都在京郊回不来。至于严鹰扬,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就以公主的身份去,但你微服私访,不搞那么大的阵仗,我把你安排在东边靠墙,把严鹰扬安排在西边靠墙,中间拿屏风隔起来,这样不就成了?”
楚长欢拧着眉头:“这……”
“哎呀去吧,这样,我让厨房多给你做几道你喜欢吃的。”
对着程南星那满脸的期待模样,楚长欢是在狠不下心拒绝他,思来想去,她还是点了头:“好吧,那本宫就只好卖你这个面子了。”
楚长欢不愿意去,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沈秋雨严鹰扬。
上辈子没经历过的事情,她本能的抗拒。
只不过……
一场婚宴而已。
能出什么幺蛾子事儿呢?
吃个饭而已。
难道还能吃死不成?
楚长欢越琢磨越轻松,为了不惹人注意,她甚至放弃了一直以来的红衣,从不知道哪个箱底刨出来了一件藕荷色的缎裙,让栉巾熨了熨,跟新的差不了太多。
出门前,在栉巾的再三叮嘱下,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披上了一件月牙白的皮毛斗篷。
楚长欢一直坚信着只要自己穿着这身“精心准备”的衣服站在宴席里就一定会泯然众人。
直到一身青衣,外罩白羽大氅的沈故言出现在她面前。
呵呵、
真的是,好巧呢……